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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汐来到窗棂前说:“跳下去。”
二人身手敏捷,顺窗而逃。
往南跑,穿过一条小土路,转过两个巷子,便是这秋都最繁华的地方。
白千楚边跑便问道:“你我二人未必打不过那几个杂碎,为何要逃?”
“你我都有事在身,何必要节外生枝。”
转过巷子,朝汐二人来到了闹市之中,穿过闹市,就是南城门。
闹市人很多,商铺很多,摆摊的也很多。朝汐与白千楚在人流中穿梭,街道一如既往,翩翩公子美佳人也是一如既往,但在朝汐心里此时的秋都已经不像她昨日见的那样文雅。
朝汐二人初来乍到,周老虎却已经在秋都如鱼得水地混了三十年,他清楚地知道哪条小路通向哪里,也清楚的知道从哪儿走能截到这两个乱窜的小女子。
幸好朝汐机灵,在被截到之前就看到了远处从暗巷冲出来的周老虎,赶紧猫着腰拉着白千楚躲在一旁的摊位后。
这是一个字画摊儿,卖字画的是一个看上去就格外柔弱的书生,年岁不过十八九,穿着书生长衫,腰间别着一把看上去很精致的折扇,手持着一卷书,正在摇头晃脑地看着。
看到朝汐二人躲在自己的摊位后,愣了一愣,弯身轻言细语地问道:“二位姑娘,如此作甚?”
“这位兄台,我二人被恶霸追赶,能否借兄台的摊位一躲?”朝汐说。
这位书生看了看朝汐,又看了看由远渐近骂骂咧咧的周老虎,眉头一皱,一撩帘布忙道:“快快快,二位姑娘快躲进我这字画台下。”
“多谢。”
朝汐与白千楚本就身材纤细,一弯身边钻进了书生身前简陋搭建的台子下。
这台子很是简陋,看上去也非常不牢固,只拿了三块木板搭着,上面盖着一块蓝布,好像随时都要塌掉似的。
书生一落帘子,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开始摇头晃脑地读书。
周老虎追到摊位前,突然停住了,他转头看着书生问道:“刘余元,你小子见没见着两个小姑娘往这里跑!”
书生刘余元摇摇头答道:“没有。”
“你小子要是骗我,当心你的狗命!”
刘余元没有说话。
“听见没有!”周老虎怒道:“真他妈的窝囊废!”
刘余元还是没有说话。
周老虎瞧刘余元不顺眼,一来是他浑身自带的那不谙世事两袖清风的穷酸书生样儿,二来就是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每次路过刘余元的字画摊儿,周老虎都要欺辱他一番。
今日周老虎被朝汐踹了一脚,心情更是不爽。
“扇子不错!”周老虎身形高大,胳膊也长,一伸手就将刘余元腰间的折扇抢了过来,说道:“归我了!”
刘余元这才急了,两三步就从字画摊儿后跑了出来,堵住正要走的周老虎,说:“这……不可……”
“不可?”周老虎瞪了刘余元一眼,一巴掌就将他推倒在地,一步越过他,带着十几名打手走掉了。周老虎今日要不是急着追朝汐二人,这刘余元肯定要挨一顿胖揍。
刘余元跌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朝汐见周老虎走了,便从字画摊儿后跑出来,将刘余元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