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荣!”
赶来的徐明朗见到眼前的景象,急红了眼,无奈还有段距离,于是大吼一声想要转移小丑的注意力,给周雪荣匀出些时间,却没有任何成效。
“妈的。”
徐明朗拼尽全力向前跑,他忘了自己手无寸铁,也忘了为人应当自保的基本准则,他在这个时候冲上前,显然会吸引仇恨,甚至可能会受伤、感染。在这种极端条件下,哪怕一点伤口都可能会致人发烧、感染,乃至死亡。
他可能会死在路上。
那薛莹莹怎么办?但看着躺在地上,左手淌出潺潺鲜血的,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
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在听到徐明朗声音的瞬间,周雪荣咬紧牙关,攒足力气要爬起来,无奈小丑却十分阴毒,用脚狠狠踩在周雪荣受伤的手上,用力往下碾。
“呃.....”周雪荣从牙关中挤出呻吟,疼痛令他头脑反而清醒,他在脑中搜索着,自己在面临这样的境遇时曾采用过什么方法逃脱。
斧头高悬于顶,周雪荣咬牙用另一只手握住小丑的脚踝,再向内狠狠一拽,小丑重心不稳,只能向后摔去。
正在此时,徐明朗赶了过来,他见周雪荣趴在地上,气喘着喊道:“周雪荣!”
周雪荣趁机站了起来,刚想夺回斧子,小丑却一个后撑翻起身,甚至轻浮的向二人鞠了一躬。
“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你怎么还没走。”
“别说话了。”徐明朗扶着周雪荣刚站起来。
小丑向前一步,眼看又要发动奇袭,这时一边的镜子突然打开,驶出一盏茶杯,将小丑逼的不得不向旁边躲闪。
同时,徐明朗身侧的镜子挪开一道缝。
天赐良机!
“走!”两人相互搀扶,一同摔进了经过的茶杯里。
顾不得浑身的疲惫与疼痛,两人瞅准时机,等到里侧的镜子开启的时候,不断向里圈躲藏。
两侧的镜子中倒映出二人无限延伸的身影。
小丑想找到他们,只能一圈一圈的绕。
“靠....你没事吧。”徐明朗小腿骨和杯沿撞了个结实,疼得他眼睛发酸,却发现周雪容被自己压在了屁股底下,吓得他赶快挪开。
“你的手......”
“没事。”周雪荣把左手藏在身后,又补充道,“只是看着吓人。”
“那也得找个东西包一下,不然会感染。”徐明朗说着拉开外套,看着里面穿的卫衣,表情僵在了脸上。
电影里演的撕衣服包扎全是假的!
周雪荣不慌不忙卸下背后的长条布袋,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卷绷带,一小瓶红药水,无视掉徐明朗目瞪口呆的样子说:“帮我拿一下。”
徐明朗这次没问周雪荣“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再者说周雪荣会受伤也是因他而起。
只能把所有疑问都咽回肚子里。
徐明朗手里捧着瓶子,看着周雪荣开始脱外套,露出里面单薄的卫衣。
周雪荣把左边袖子撸起来,用牙咬着肩膀处的布料,用鼻音示意徐明朗往上头抹药水。
左手掌心上已经是一团烂肉,被半干涸的血糊得看不清伤口在哪,手腕和袖口也全是血,顺着一直淌到手肘去。
徐明朗光是看着眼更酸了。
没有棉签,也没有医用棉球,他只好往上头倒红药水。
周雪荣面不改色,拿起绷带往手上缠,动作又快又狠,借着牙齿撕开绷带末端,又打上了结。
徐明朗知道这是止血的基本操作,但从周雪荣不断起伏的胸脯也能看出,他是真的疼狠了。
“谢谢你。”徐明朗说。
周雪荣穿着粗气,摇摇头。
徐明朗心里是万般思绪在奔腾,尤其是周雪荣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实在是君子之风。他知道周雪荣不一定是抱着“君子”的心态这样做,可换做是别人,即使是交情里混杂了别的心思,也不可能为了对方受这么重的伤。
这他妈得是过命的交情啊。
任何词句都没法表达徐明朗当下的心情,千言万语都化作一个简单的动作,他拍了拍周雪荣的肩膀,不住地点头。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两人才刚喘口气,远处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徐明朗刚联想到什么,那声音就越来越大。
那斧头是不是在小丑手里来着?
糟了!
两人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周雪荣捏了下徐明朗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汗水抑或是融掉的雪水令他的脸和脖子散发出湿润的光泽,配上坚毅的神情,看上去像个无畏的战士。
可徐明朗知道,那份无畏只是假象。他们都累了,肌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