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田家的宅子,在叶有菊的眼里,早已是属于她的,她只要筹够了银子,等着叶家分了家,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就连如何筹银子,叶有菊都想好了,上一世马二丫找到野山参的地方,具体的在哪里,叶有菊虽然不知道,但是大致的方位,她还是听说了的。
只是从小就生活在云雾山脉下的叶有菊深知深入大云山,是有多么的危险。平时他们都是在小云山上活动,偶尔翻过小云山,到后山的山脚下,再多一步,也就是在大云山的山脚下转转,并不敢深入。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今生的命更加的宝贵,叶有菊可不愿意将自己宝贵的生命丢在这犄角旮旯的小山村。思来想去,她这么个瘦弱的小身板,真心不敢一个人入大云山,她正等着他三伯回来,怂恿着叶安宁,让她跟三伯,带他们去大云山呢。
没想到,一切的筹谋算计,皆是落了空!
躺在落满补丁、散着酸味的破被子里,叶有菊一会儿两眼空洞的,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一会儿又一拳一拳的锤着炕。
“四姐,你这是在干嘛?又是咬牙切齿,又是锤床的,你这是对谁不满呢?!”叶有棋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她还是怒瞪着叶有菊的方向。
对于和叶有菊抓到同一间房,叶有棋也非常的不满,她还没有怎么着呢,死丫头竟然明晃晃的表示不满了,真当她是好欺的?!
“我想对谁不满就对谁不满,关你屁事啊?!”叶有菊本就心慌不安,心焦愤恨不平中,叶有棋正冲她点子上。
“你他娘的个破烂货,我弄死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叶有棋直接冲着叶有菊扑去。
如果叶安宁在这的话,她一准说会对那些说叶有棋与她二婶十足像的人说:叶有棋不像她二婶,像的是叶老太太。听听,骂“瘪犊子玩意儿”的时候,那是像了个十成十,腔腔调调的,真像!
“啊!叶有菊,你个黑心肝的骚货,你竟然咬我胸!啊!……”
“谁踢我?!”
“这是我的头发,hao错了!”(hao,方言,是动词,动作如同拔草的“拔”。)
黑灯瞎火的,一个大炕上,睡了四个女娃子,就算一开始是叶有棋和叶有菊砰砰的打在了一起,没一会儿的功夫,四个丫头,全都上阵了,不管揍得、掐的、拧的、咬的、踹的、hao的……是谁,总之,打了,就是赚了!
没人喊停,也没人劝架,前院的,大概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估计也不在意,丫头片子而已,又打不死人。而隔壁的四个丫头,可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但谁也没过来。
直到四个人都打累了,胳膊、腿抬不起来了,嘴也张不开了,就这么气喘吁吁的,流着满身的汗睡下了。
不过,谁心里都有了计较,被她咬了鼻子的那个,hao了她一撮头发,明天看看是谁,这仇早晚报回去;被她打了眼的,咬了她的耳朵;被她踹了肚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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