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不是我选的,那是人家贵人找人确认的,赵家的的小红高粱酒最适合酿制桑葚酒。”
“不都是白酒嘛,有啥适合不适合的?”
“那可不一样,人家赵家酒,祖传的手艺,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别说在咱们镇上,县里还有很多酒楼都来赵家酒坊买酒呢。”
叶宗楠没好意思贬低小舅家的酒如何,只能将赵家酒的优势说了说。再说了,越是熟人,越有可能被坑。他小舅啥人,他心里有数。
他小舅这人,就是个笑面虎,贼精贼精的,要不然也不会抓准了新朝初立、政策优善的机会在镇上搞了两家铺子。
但这人吧,有个让人极为讨厌的毛病。
对外人,刘江河是一位圆滑的老好人,他极为的好相处,很大方,但对于自家人,他就是能坑一把,绝不坑半把。
所以,叶宗楠觉着,只要他不是钱没地花了,他绝不愿意去他小舅家买酒。
“就没得商量?你小舅家的酒,也是不赖的。你爹不也一直喝你小舅家的酒?”
“娘,那不一样。”能一样吗?他爹喝的酒,都是老五拿回来的,他小舅和小舅娘啥意思,谁不知道啊?再说,就是送给他爹喝的那酒,也不是什么好酒。
“娘,刚不是跟您说了,这酿桑葚酒的白酒,不能随意哪种酒都行的。人家需要年岁久远的酒曲发酵的,您也知道,赵家的酒曲可也是祖传的,就小舅家的那白酒是不合适的。”
看着叶老太太皱着眉头没说话,叶宗楠继续说道,“您想想,这贵人光白酒就花了五百两银子了,这就要是因为我随意给改了,没酿好,赔银子是小事儿。
要是贵人生气,随便一句话,将咱们送进大牢,那可咋整?有个做大牢的三哥,以后五弟的科举,又要如何?”
听到会影响小儿子的科举之路,叶老太太立马不乐意了,“行了,你爱咋地咋地吧,我要回去了。”
“还是娘最疼我,娘,您先回去,一会儿清月回来,我让他给您煮碗蘑菇鸡蛋面给您和爹送过去。”
“多放个鸡蛋,我这身子还不爽利,还得再补补。”
“行!没问题,不就是一个鸡蛋的事儿。一会儿,我去周边走走,看能不能找到野鸡窝。”
“注意着点腿。”叶老太太一边往外走,一边扫了一眼叶宗楠的断腿,“这腿快好了吧?”
“谁知道呢,没啥感觉,过段时间再找王大夫瞧瞧。”
“嗯,腿好了,回去跟我说声。”
“知道了,娘。”
叶老太太站住身形,看了看左边的东厢房,瞧瞧右边的西厢房,再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三间正房,才说道:“这宅子,三十两贵了,让村长划个宅基地,自己盖,哪用得着三十两?”
即便叶老太太知道后院还有口水井,也觉着三十两贵了。
“非跟你爹闹着分家,败家玩意儿,多花多少银子啊?欠着一屁股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