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听了许煜所说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激荡,不禁昂然道:“仲明所言甚善!若想颠覆我大汉,需从荀彧残躯之上踏过!”
“吾等亦将如是!”
一边的荀谌和陈群见此,也是不可能坐的住了,面露慨然之色,口出激昂之声。
看着面前神色激动的三人,许煜现在才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士族之人的忠贞之志。
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
说的不是某一个人,还是有着相同气节的一类人啊。
看着面前的至人们,许煜却是不得不打击他们。
许煜见此,平静的回到席上,端坐下来,一如刚才,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纵使吾等于此处,忠贞感动天地,又能如何?吾等如今,一不得入朝为官,二不得品评朝政。即使是面前将要发生的黄巾祸事,都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可悲,可叹!”
说道这,许煜也是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难过,一种深入骨髓的痛从其内心迸发而出。许煜知道,这就是这具身体,原先的痛楚。
“这……”
“唉……”
许煜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留下叹息之声不绝于耳。原先的昂扬之志只能化为一杯杯爵中之酒。
然而,即使是贡酒之甘美醇香,亦是难以洗涤名士心中之困苦。
酒宴最后,主客皆是酩酊大罪,许煜也是被堂兄差人接回家去。
堂兄名叫许笠,是许煜大伯的儿子,从小也是和许煜一样,饱读诗书,奈何党锢甚深,一怒之下,弃文从武,几年来,凭借家中影响与自身努力,也是得了一个城门候的差事。
今天堂兄当值,家中只有几位嫂夫人,为了避嫌,许煜就居住在堂兄前房客房内,虽然这些日子时常与堂兄饮酒,几位嫂夫人也视自己为亲兄弟。
睡了一天的许煜,终于是在半夜时分醒来,捶了捶有些肿胀的脑袋,倒了一杯下人准备好的茶水,一口气喝个干净,这才感觉精神了一点。
醒来的许煜也不掌灯,就这样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发起神来。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许煜都喜欢将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静静的思考自己的现在和未来。
回不到过去是肯定的了,但重要的是该怎么面对现在,面对未来,毕竟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可能会面对中国历史上军阀动荡、极为混乱的几个时代之一。
漫长的三国征战史,其实就是百姓们的苦难史。
虽然许煜有着超长的前瞻能力,但这并不能改变许煜现在是白身的事实。
现在在这乱世立足,很简单,名气和权利。
名气可以说是东汉末年为官最简单的方式,东汉末年已然畸形的察举制已经证明,拥有名气你可能平布青云。这也是为什么党锢之祸会牵连这么广大的原因之一,无数士子不论品行,不论学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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