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心里暗暗记住,若是日后有机会,让人帮忙打听一下。
对于扁鹊医派,他也有听说过,也是那时候他才明白,扁鹊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医派。
而扁鹊医派之中,最有名的还是秦越人与蔡恒公的故事。
在一百多年前,扁鹊医派之中的秦越人,见了蔡恒公三次。
第一次秦越人说:国君,你的疾病在腠理,不治恐怕会深入。
第二次秦越人说:国君,你的疾病已经在肌肤,不治恐怕疾病会加重。
第三次秦越人说:国君,你的疾病已经在肠胃,不治恐怕会加重疾病。
秦越人说了三次,三次蔡恒公都没有搭理秦越人。结果第四次的时候,秦越人看了一眼蔡恒公,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就走了。
蔡恒公好奇,便派人上前追问,结果秦越人就说疾病已经进入筋脉骨髓,他已经无能为力。
那时候没人相信,便放秦越人离去,而秦越人直接跑去秦国。
五天后,蔡恒公真的暴毙而亡。
这四次见面,秦越人都没有给蔡恒公把脉,就是单凭双眼看着蔡恒公,便能清楚蔡恒公的病情。
这件事情,在各国广为流传。
其中韩非子还曾经用这件事情,暗讽韩国朝堂。
之后蔡国被楚国所灭,扁鹊弟子也少有消息。
世人一直猜测,扁鹊学派的弟子,一定隐居在秦国、楚国的某个山川险峻、药草繁多的地方。
“过两日随族人一起去祭拜祖父白起,你小子也要回白氏多住一段时日,元日之后再离去。”
白裕对着白衍说道。
祭拜白起之后,不需要多久,便是元日。
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元日是从古便流传下来的节日,也是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节日。
这一日每个城邑,每一户人家,都会举行蜡祭,以报答上天恩赐。
书房内。
白衍摇摇头,他过来这里只是看望白裕,过来住一晚,若是需要,也可以去祭拜白起。
但住到元日,那绝不可能。
白裕眉头微皱,正想说什么。
“白衍要去接余将军去咸阳过元日。”
白衍对着白裕说道。
上次因为暴氏,他匆匆一别,还没有正儿八经感激余将军。
余将军如今儿孙战死,已经年迈的他,孤身一人在军营。
他想去接余将军,一起过元日。
“你小子。”
白裕面色错愕的看着白衍。
他是真的被白衍的一番话,给弄得整个人都颤抖一下,心中如同被刺痛一般。
想起满门忠烈的余老卒,白裕十分难受,眼睛也有些通红。
轮爵位,白裕是右庶长,在秦国是将爵。
但眼下,看着身为大夫爵的白衍,听着白衍方才那句话,白裕感觉,白衍有着他以及秦国其他将军都没有的东西。
也是这般,白衍才会做所有人都不会做的事。
第一次,白裕确信,日后白衍的成就,绝对比他要高上很多很多。
想到这里。
这一次,一向想让白衍多待在白氏的白裕,并没有开口挽留白衍。
“记得元日哪天,要把余老头给灌醉。”
白裕眼睛泛红,带着笑意,轻声叮嘱道。
.......
白氏府邸之中。
一名名下人不断在府邸内奔波。
在纪氏、范氏两名老妇人的指挥下,一名名侍女端着酒壶、水果,一名名下人端着一盘盘好菜佳肉来到正堂。
白平等一众白氏子弟,在长廊内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谈论。
一名名白氏少女,这一日也不动声色的穿上以往喜爱的衣物、首饰。
伴随着酒宴准备妥当。
老妇人纪氏便让带着下人,去通知白裕、白衍前来吃晚膳。
大堂内。
白伯、白岩、白季三兄弟,也跟着白仲在交谈着什么。
薛氏带着白君竹、白映雪姐妹二人也来到正堂。
此刻白映雪看着正堂内,一个个小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酒佳宴,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当初那少年来的时候,只有父亲让下人给那少年做好吃的,族人根本没有设宴。
如今.......
想到等会就会再次见到那少年。
白映雪感叹之余,美眸不动声色的看向长姐,有些担忧。
当初她与长姐在门外,可是曾亲耳听到叔父谈及在阳城,那少年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