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冷声道:“疼得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你还说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既然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帮你?那看来,那祛毒药你也不用我煎了是吧?”
她说着把那张药方扔在她面前,转身出了柴房。
春兰捏着那张药方,死死盯着方子上的字,好像要把那张纸给看出个洞来。
也不知看了多久,才将目光投到远处去,目光无意中划过柴房外面的地,瞧见地上有个什么东西反射了月光。
她心中微微一跳,定睛看去,竟好像是柴房的钥匙!
凝眉想了想,她猜测,大概是刚才萱儿走的时候太生气,不小心掉了都不知道。
她眼中光芒一闪,转身到柴房的角落抽出一根较长的柴来,从门的栅栏缝隙中伸出去够地上的钥匙。
地上的钥匙掉得并不算很远,她够了几次终于将钥匙够到了手!
手脚麻利地打开柴房的门,她朝着客房的方向望了眼,就疾步朝那边走去。
一路上躲了几次巡查的家丁,春兰顺利来到梅苑,一进梅苑就听到了阵阵臊人的喘息声。
春兰脸色大变,就要上前去踹门,但转念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悄悄走到房间的窗下蹲着听,等了一阵,里面云雨才休,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赫然就是春水:“姑爷,你说这会子春兰死透没死透?”
陈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仿佛是埋着脑袋闷在何处发出的:“这个当口提她做什么,她死透了自然是最好的。”
春兰的身体狠狠一颤,紧紧咬住了牙齿。
不知道陈来做了什么,春水发出一声柔媚的娇笑:“姑爷,别闹了,好痒的。”
“我就喜欢听你叫唤,来来来!”陈来笑道。
春水“咯咯”笑着问:“姑爷,春兰叫起来是不是也好听?”
“她哪里如你?你不光年轻还漂亮,声音还好听,春兰怎么能跟你比?我跟她好也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这会子她死了,以后阻拦我和你在一起的绊脚石就没了。”
听到这里,春兰再也忍不住了,蹦到门前就是狠狠一脚将屋门给踹开了。
屋内黑着灯,恍惚间有个人影从床上翻下来,隐没在房间的黑暗中。
春兰顾不得去追那人,气汹汹奔到床前,看见陈来赤身躺在床上,怒火汹汹地就骂:“陈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利用完了我就要一脚蹬了是吧!亏我被抓还打死不松口维护你,你竟跟别人在这里鬼混!”
陈来躺着没回话。
春兰见他没吱声,以为他是默认,更加生气,上前就去撕扯他。
陈来“唔”的一声,猛的一下将她推开了,骂道:“什么人,干什么呢!”
春兰重重摔倒在地上,听见他问“什么人”就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这个死鬼,吃完一抹嘴就不管了啊!我跟你睡了这些日子,还帮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竟然就这么一脚把我蹬了!”
话音刚刚落下,院子里忽然灯火通明,黎雨初带着家丁闯进屋来,点燃了屋内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