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绿绣惊讶的喊叫一声,她清晰的看到凌洛曦衣袖上边的那片血红之色和她满身的泥污。
“没什么,这些只是不小心溅到的。”流鼻血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不是很光彩呢。
凌洛曦还不想被人嘲笑,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丫鬟跟契约兽。
云辰域的房中好像出现了一丝轻微的动静,虽然很小,但凌洛曦还是凭着直觉看了看他的房门。
总觉的那双好看自信又充满威严的眼睛在紧紧盯着自己。
可一想起他的冷酷无情,凌洛曦就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揪住,难受的很,心疼的很。
“我先回房去换件衣服。”凌洛曦也没有了享受午后阳光的兴趣。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有些迟滞,一股压抑的感觉紧紧压迫着自己的心脏,意识。
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失控的冲出去,不顾一切的逃离这种桎梏!
甚至都没有听到绿绣说了什么,因为她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好像视觉听觉同时丧失了,所有的事物在她眼中都变成了毫无光彩的黑白之色。
她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头好痛,痛的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而另一边,云辰域盘膝而坐在床上,紧闭的眼睛微微跳动,纤细浓密的睫毛弯弯的投影在眼睑之上,微粗好看的眉毛紧紧的攒起。
他一边努力调息着自己体内的灵力,一边紧紧捂着疼痛到难以呼吸的心口。
好像压着一块千金重石,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能将它从心口移开!
他只知道自己从出生起就受到了某种可怕的诅咒,任何的女人,无论大小,只有一触碰他的身体,就会瞬间被抽干灵力精血而亡,就连神魂都会烟消云散。
这成为他童年时的噩梦,他曾不死心的一遍遍尝试,然而无数的无辜女子却因为他一时的嗔念而丧生。
慢慢的他被当成了瘟星,没有人愿意接触他靠近他,即便是男孩子也忌惮的离他远远的。
千万年的孤独练就了他坚固厚实的心防,没有人能够走进他心,更加没有人能够让他的心脏再次变得柔软。
直到弦的出现,她的天真烂漫第一次让他心脏的血液开始慢慢涌动。
可怕的是,现在的自己,不但血液变得沸腾,心脏更加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只要一想到凌洛曦对自己的冷眸冷言,他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憋闷疼痛。
就像刚刚,听到绿绣说她的身上有血,他差点就冲出去了!
冲动的行为是控制住了,可是心脏却开始翻绞着疼痛!
难道....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
一个隐晦的词汇冲进他的脑中:感情,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平凡的女人吗?
深吸口气,他开始定定的思考。
凌洛曦洗了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心头的疼痛才开始慢慢的缓解。
她闭上眼睛,轻轻翻开了脑海中的界灵手札。
记得今天看到渊祈身上的玉佩,界灵手札可是兴奋的差点没有飞出自己的识海。
既然有了感应,界灵手札上应该会有关于这块玉佩的相关记载。
果然,随着她的意念所至,那块玉佩上边的怪兽也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不同于以往的灰蒙模糊,这次是看的一清二楚。
手札上甚至还有着它的立体成像图,虽然跟玉佩上雕刻的头颅有些微的不同,但凌洛曦还是很肯定的知道它们属于同类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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