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的撕了张符,从香包里抠出一粒玫瑰种子,硬生生催了一盆花瓣,往水里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层,确定看不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行好端端的坐着,骤然身边多了些东西,忍不住用手来试探,叶酌一把捏住他的手,深觉这个举动莫名其妙,而且又实在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就诓他
“药材。”
他急急的乱写“活……活血化瘀的,对身体好。”
好在温行没怎么接触过这些有的没的,居然信了,乖乖的任他折腾。
叶酌见他没怀疑,底气立马就足了,写字的手也不抖了,直接命令“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帮忙吧。”
温行乖乖的点点头,
叶酌便拿了个瓢,一点点取水往他肩膀上浇,然后护住耳朵淋湿了头发,这才取了澡豆,小心翼翼的替他绞头发。
仙君没替人做过这个,此时却无师自通,他非常自然的学会了轻轻的按捏头皮,打着旋儿浇水,将一丝一缕的头发全部染上丁香的味道,叶酌看着他的发顶,便又有一种亲上去的冲动了。
其实许多人不知道,仙君一直对美人的头有独钟。
当初在白狱的时候,叶酌第一次碰到温行,便摸到了他缎子一样的头发,甚至单凭头发,他便一口咬定这是一个不世出的美人,此时将这些鸦青发丝一根一根的拢在手里,看着它们一丝一缕的散在水中,他忽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不是在替徒儿浣发,而是在把玩什么昂贵的檀木摆件。
不过叶酌是洗的很开心,温行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全身不自在。
毕竟天底下,只有徒弟伺候师傅,哪里有叫仙君替人浣发的道理呢?
更何况仙君的手指那么暖,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柔柔的按在头皮上,他身上舒服的不行,心里又疯狂的叫嚣着这不对,一时矛盾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一时间既想狠狠的往仙君怀里蹭一蹭,又想跑远一点叫他够不着,简直进退两难。
但是仙君既然叫他不要动,他还是安安静静的,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
叶酌这边洗干净了,握住发尾,避着温行,低头嗅了一口。明明只是普通澡豆的味道,哪儿的香料铺子都能买到,他就是觉着温行好闻的不得了,连忙用干毛巾包住头发,急匆匆的一绞,写道
“洗完了,你再泡一会儿,还是出来?”
温行哪敢在泡,他浑身热的都要熟了。
视觉听觉失常,别的感官就格外灵敏,仙君在他身后的时候,全身的血液一股脑的往头皮涌动,全身上下仿佛只有这一个地方还有知觉,叶酌轻微的按压,他都敏/感的不行。
他摇摇头,捉住叶酌的手,飞快的写“不泡了,我要起来。”
叶酌一时无端失落,却还是写
“那好,泡久了也容易晕,衣服……要我帮忙吗?”
温行握住他的手臂,连连摇头,写“不,我要自己来。”
叶酌于是把衣服架子拖过来,“那我出去了。”
他跨出了门,门里面能听见温行出水的声音,哗啦啦的一阵,勾的他心里痒痒的,叶酌在门口踱来踱去,屡次想把耳朵贴在门上面,甚至希望里头在传出点什么声音,好让他再次冲进去。
仙君被这个龌龊的想法吓了一跳,给了自个一巴掌,好容易温行悉悉索索的换好了,叶酌便冲进去,按着他的肩膀要把他塞进被子。
温行不肯,似乎想写些什么,叶酌把手给他,他居然坐在床上,一笔一划的写“今天没有给金钱草浇水。”
——他居然还记得叶酌诓他的那借口。
叶酌生怕他着凉,一时哭笑不得,直接扯过被子把他包起来,写道
“啥玩意儿啊,一天不浇水死不了。”
他硬生生把懵懵懂懂的温行按成仰卧的姿势,“你,现在给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