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收了尾巴,出门迎接。
“见过主君。”昌灵行了一礼。
“你今日怎么来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苏商商说着,便回过头去,想把那狸花猫给昌灵看看。毕竟这些日子,没有这狸花猫,苏商商估计要在这昆仑山闷死了。可这一回头,哪里还有那狸花猫的身影呢?
“主君,你要介绍什么?”昌灵奇怪地问着。
苏商商连忙改口:“当然是给你介绍下这园子了。”说着,她便拉着昌灵的手走了进来,心里却不免疑惑,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工夫,那顽皮的小猫就不见了呢?
“主君,我今日来,是来和你汇报一下这些年狐族发生的事情。”昌灵说。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苏商商漫不经心地问着。
昌灵笑了笑:“主君,都十年啦,也该汇报一下。”
苏商商听了,却不免一愣。她在这冷清的昆仑山过着无聊的日子,每天都经历着一样的生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以至于她都忘记自己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原来已经十年了啊。
这么想想,这狸花猫也陪伴了她不少时间了呢。
“主君?”
“进来说吧。”
但苏商商并不知道,在她引着昌灵进屋的同时,那狸花猫也十分灵巧地离开了这个园子,化作一阵风,直到了昆仑山脚下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
“梁渠?”一个十分温润动听的声音响起,一个俊秀的男子从树后绕了出来。
那阵风渐渐聚集成人形,落在了地上,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她拍了拍袖子,又理了理头发,这才回应了那男子的话:“赢鱼,原来是你啊。我说是谁来找我呢?”
赢鱼笑了笑,又道:“他们见你这几年都没有回信,不放心你,这才让我来看看,问一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了什么阻碍?”
“倒也没什么阻碍,就是不方便离开罢了。”梁渠说着,坐了下来。
“那昆仑令呢?”赢鱼又问。
梁渠摇了摇头:“毫无进展。那狡猾的狐狸把昆仑令藏得极深,我把她屋子搜遍了,把她身上也都看遍了,可什么都没有。”
“唉,这可如何是好,”赢鱼叹了口气,“有那昆仑令在,我们总是不放心下手的。”
梁渠沉默地想了一想,又问:“他们催得很急吗?”
赢鱼点了点头:“怎能不急呢?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盗取昆仑令了。当年四大凶兽的威势我们也都见过,自然也知道那昆仑令有多重要。有了昆仑令,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梁渠听了,叹了口气,又对赢鱼道:“那好吧,既然偷盗不成,那我便换个法子,只是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自然瞒不了多久。你回去给他们传个口信儿,告诉他们做好准备。”
“你是要杀了那九尾狐吗?”赢鱼问着,声音里竟有些兴奋,“我觉得可以。她身为异兽,却为昆仑山卖命,实在是个叛徒。凭你的本事,应当也不会太过费力。”
“不能杀,”梁渠立即否决,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她自己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但她还是稳了下来,又对赢鱼讲着道理,“昆仑令的下落,还是要从她口中撬出来,怎么能轻易杀了她呢?再者说,她是狐族之主,杀了她便是得罪了整个狐族,这种关头,不好多树敌的。更何况,那九尾狐和狐族至今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做的太绝。”
“有理。”她这一篇长篇大论下来,赢鱼却只是点了点头,眼睛也只望着梁渠。
梁渠被他这眼神看的不自在,便连忙避开了,口中也岔开话题,近乎胡言乱语地说道:“实在不行,昆仑山上有神兽白泽,天下之事无一不晓,我们找个胆子大的去问一问他,看看能不能让他开口,也未尝不可。”
“那就罢了,”赢鱼轻笑道,“只怕我们刚到白泽跟前,便会被昆仑山的守卫发现。”
“也是,”梁渠说着,站起身来,道,“我该回去了。不然出来的时间太长,被她发现不对,便不好了。”
说罢,她也没待赢鱼回话,便逃一般地跑了。
这些年,被打为妖族的异兽不满神妖之分,更不满天地间那些异样的眼光和那些不公平的对待。异兽们忍无可忍,最终结成同盟,决意起兵造反。只是,异兽们仍有顾虑,他们顾虑着那用四大凶兽的修为血肉炼制成的昆仑令。为此,异兽梁渠主动请缨,来这昆仑山化形为一只狸花猫,潜伏在九尾狐苏商商身边,伺机盗取昆仑令。
梁渠,一向是很擅长伪装的。就连苏商商都没能发现那平凡的狸花猫外表下隐藏着的不轨之心。
但既然如今同盟催得紧,那梁渠也不必再小心隐藏了。此番回到苏商商身边后,她必然要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