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去吧。”
“小师妹,我说的家不是赵府,而是真正的我,灵魂中的我。我本不属于你们这里,所以我的家自然也不是这里。”
“噢…”木欢似乎明白她说的了。自上次五师姐醉酒说出真实身份,二师姐便严告我们不得再提,更不能向他人吐露一句。
其实像这样荒唐的事,就算说了也没人会相信,直到现在自己都以为是个玩笑话。
江流年先将木欢送回房间,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木欢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流年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何故来这里?”
听到木欢这般称呼自己而不是五师姐,江流年渐懂似得回过头,弯下腰凑近木欢。
表明身份以来,木欢是第一个问自己本身来历的人,这一点让江流年欣慰不少。
“流年姐姐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可以吗?”木欢应后,两人愉快地勾了勾小指。
第二日,在武试抓阄中,与江流年对战的是幻音阁的苏烟,自己倒觉得没啥,反正武功差走个过场,实在打不过就投降,都是本门弟子点到为止。
听闻是苏烟,这可急坏了雪无痕他们,抽到谁不好非抽到这个女人,这下麻烦了。
见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事人还不觉得有啥呢,“你们不用担心,到时我打不过投降便罢,她又不会真的伤了我。”
“五师姐你有所不知,这个苏烟生性傲慢,武功在同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不过自她三年前败于二师姐剑下后,她就处处针对我们遗音阁…”
她与问无恙结下梁子关我何事,到时有执事弟子和师叔师伯看着,谅她也不敢拿自己咋样。
等下午对战时江流年才知自己有多单纯。一上台,苏烟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十分厌恶,出招快速狠戾,自己架不住两招举手投降,但苏烟装作没看到一般,先划伤她的手臂,又朝胸口一拳,最后直接将她从高台上踹下去。
倒地那刻,头部又狠狠撞了地面,顿时只觉得脑袋眩晕泛光口鼻冒火,疼痛遍布四肢百骸,眸底倒映着台上人嘲讽的唇角。
不出两招就被对手打下台面,而且还输的这么惨,这下可真是沦为翎岳山众人茶前饭后的笑谈。
在众人嘲笑下,江流年背着剑拖着腿捂着胸口去药膳房,一路上还不乏其他人指指点点,此时心里委屈极了。
在这个时空,自己简直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废柴,任人宰割的跳梁小丑,想着想着鼻尖一酸,眼眶里又充满水光。不知为何,自己最近泪点好低,动不动就想哭,简直没出息极了,江流年心里暗骂着。
知道五徒弟会输,没想到会输这么惨,等看到她手臂上缠的绷带时,到嘴要训斥的话也咽下了。
自家弟子伤了人,幻音阁师叔特来遗音阁道歉,可是雪无痕他们几个不是盖的。不过看到五徒弟这么好说话,玄玄子很是疑惑,若搁到平时这丫头可不会就此作罢。
第二日见到雪无痕,一张俊秀白净的脸也挂了彩,莫非他替自己出气去了?不过也不可能呀,自从知道身份后,这小子对自己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个度。
广白边为雪无痕上药边忿忿不平,“那个苏烟太过分了,等两位师姐回来,看她还敢嚣张!”
小师弟这话不是明摆着自己去寻苏烟比试是为了替她出气呀?想到这里,雪无痕忸怩地撇了撇头,眼神在江流年身上闪烁不定,“臭丫头告诉你呀,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看不惯苏烟那坏女人,要让她知道我们遗音阁不是好欺负的。”
江流年笑了笑并不打算拆穿,然后又听广白接下来的话,“四师兄,两位师姐有没有来书信说何时回来?”
雪无痕一拍脑袋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也顾不得让广白抹药了,“哎呀,瞧我这脑子,忙着对付苏烟那坏女人忘记告诉你们啦。今天一大早,师父就收到二师姐来信,说是忙着与东方世家那个什么东方公子的订婚宴,短期内…”
话还未完,江流年错愕地拎起雪无痕衣襟,一脸不相信,“你…你说什么?问无恙要与东方羡订婚?”
这丫头手臂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劲?看到眼前人如此惊措表情,雪无痕也容不得想这么多,连连点头,“是呀,二师姐信上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公子叫东方羡?”
往下的话再也听不到了,江流年怔愣地松开手。问无恙不是很喜欢本体江流年吗?为何还要与东方羡定亲?
难道这次因为自己插手所以命格又变了?就算东方世家家大业大,一个月内他们不可能拿出十亿多的银两。
现在问无恙是问天城少城主,权利大武功又高,若非她自己同意,其他人一定勉强不了她。
江流年无奈地闭上眼,眸子睁开那瞬间尽显忧伤,失魂落魄般地走出遗音阁。
问无恙呀,若你与他人成了亲,我又该何去何从?只能任由灵魂在这个时空一点点消散?
众人甚是不解,二师姐要定亲了,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五师姐,她…她怎么了?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