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你就从实招来,”世子冷哼一声,“盐是打哪儿咸的,醋是打哪儿酸的……都给我们说清楚!”
曾久岩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今天是自己做得不对,如今被生擒活捉了他也认栽。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从自己在瑶台行宫的南门口遇见柏灵时说起,把这一路和她从家国天下谈开的话题全都说了一遍。
基本上不论抛出怎样的话题,她都能接得住——知道的会说上两句,不知道的,她便抬头望着自己,轻声问一句,“曾公子可以详细说一说吗?”
这也就罢了,难得的是,每当他解释了几句,这姑娘便一点就透,很快听明白他话里想说什么。
再之后,便是将她送到东南岸口,把她交到她哥哥手上。
“你们就说了这些?”世子皱起眉,“没别的了?”
“是啊。”若不是手背缚在了背后,曾久岩恨不得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做啊。”
李逢雨眯眼看了他一眼,笑道,“还什么都没做呢,连大舅哥都见了,你还想做什么?”
“听你这么一说,这姑娘我倒是也想见一见了,”张敬贞在一旁若有所思,“‘若此后竟没有了火炬,我就是那唯一的光’,如此豪言竟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口中说出的……真是难以想象。”
“是吧,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我不信她会是宋门走狗或是什么攀炎附势之徒,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曾久岩诚恳地叹了一声,“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张敬贞和李逢雨不再说话,只是看向一旁世子,等他发话。
世子冷笑了两声,一脚踩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你喊三声爷爷,我们今天就放你一马。”
曾久岩:???
……
不比湖心岛的了无人烟,东南湖畔上的人群熙熙攘攘。
亥时已经过了,人们都向湖畔的东面而去——据说不久之后那里会放烟花,是比前段时间宫里放的那一场还要盛大的烟火。
柏灵望着不断向东的人群,转身看向柏奕,“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吗?”
“再……等等?”
“等什么?”
柏奕把目光从不远处的树林子收了回来,两人在道路旁的一处无人石椅上坐下。
“那个朝天街的阿离,你还记得吗?”柏奕问道。
柏灵想了想,“有点印象……是那个孩子王吗。”
“对,”柏奕点头,“他今晚也想去看蛟龙,但又怕侍卫拦他,就想让我带他进那边的园子。说是亥时过来找我的……可能遇到什么事了吧。”
“那不着急。”柏灵轻声道,“我们再等等。”
夜风吹来湖水的潮湿气味,两人眼前是一片空空如也的大草地,那里没有灯也没有人迹,只有天上的皎皎明月洒下的银白色光辉。
柏奕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柏灵,“跳舞吗?”
“……?”
“华尔兹。”
柏灵笑了出来,“……我不会啊。”
“我教你啊。”柏奕向着柏灵伸出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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