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琮迟到记过一次,曾、李、张三人早退记过一次,四人被勒令一起去敬一亭后罚站半个时辰,等巳时讲学开始再回来听课。
曾久岩浑不在意,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往敬一亭走,除了张敬贞一路上拿宽袖挡着脸,剩下的三人都小声地说笑着,远远看去不像是被罚,倒像是在春游的路上。
“对了,”世子忽然想起来,“你先前说十五去游湖,这事儿有下文么?”
“有啊,”曾久岩道,“不过一个好消息,一个怀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世子想了想,“……你先说好的吧。”
“我已经把游船都定好了,到时候那一片湖一整天都是咱们的。”
“那不错啊,”一旁李逢雨接道,“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包湖还是包得晚了,那几天其他地方的湖景基本都已经被人订完了,只剩了湖西畔,所以……”
湖西畔三个字一出,李逢雨已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很砸了曾久岩一拳,“……你是不是诚心的啊?湖西畔你也敢去玩?我们先说好啊,这要是不小心撞上了宜宁郡主,我们几个掉头就跑,你负责把郡主拖住。”
张敬贞脸色尴尬,“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家里好像有事。”
“干嘛啊你们,哪有那么容易撞上?”曾久岩有些无奈,“再说她不是平日里都在山上的道观里修行吗,也就上回见安湖赏花会出来过一次。咱们这回又不上山,就在湖里划划水钓钓鱼,怕什么!”
……
这日下了学,陈翊琮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回到王府,先跑去胡律那边看了看,才回到自己的院落。不过还在院子外头时,就听见几个陌生的女声在里面说话。
他皱起眉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院子里多了四个面生的女子,左右看起来不过比他大上三四岁,正晾晒着他前几穿过日的衣物。
“世子爷。”几人一齐向陈翊琮行礼,姑娘们声音温润,把世子爷这三个字咬得轻柔婉转。
“卢豆!”陈翊琮大喊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呼喝,卢豆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世子指着旁边的几个丫鬟,“这些人谁啊?原来的几个婶子和婆婆呢?”
“哎,世子爷别急,听奴婢和您解释,原先的几个婶娘和婆婆都被王妃抽调着去身边帮忙做绣活儿了,这几位姑娘先前都跟在王妃身边伺候,王妃说先让她们来顶一顶咱们房里的空缺。”
卢豆的话说得婉转,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没有反驳。
自古以来,皇家的子嗣们长到了十三四岁便该开始启蒙房事,一般由已有经验的女官、宫妇手把手地教,这样一来,他们在正式成婚之时便已有了成熟的经验,知晓所谓云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做起开枝散叶的事情也就不会生疏。
这些事暂时还没人和陈翊琮说过。
但他看了看院中新人身上的绸衣,不由得皱起了眉。
“你们……都把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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