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文头疼的要死,枕一边儿胳膊睡了一宿,想翻个身都觉得整个人沉的差点能给床砸个窟窿。
偏偏有人一直拿什么东西戳他脸。
虞锦文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皱着眉头迷糊半晌才睁开眼,挂着眼屎和床边的人大眼瞪小眼。
等等,这老头……?
“爷爷?”虞锦文满脑袋问号,抬眼打量四周,惊道:“我怎么睡这了?”
“我也不知道。”爷爷不关心这些,只是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说:“我这个没声音了。”
虞锦文愣愣的接了过来,是那个老式的收音机,上次来睡觉能把邻居叫醒的那种。
“您把总音量给关了。”虞锦文拨弄了一下侧面的小按钮,被突然大声的尖腔给吓了一跳。
“给您,下次不要动这边的按钮就行了。”他打了个嗝儿,彻底清醒了,问:“爷爷,沈亦周呢?”
“知不道……”爷爷低头摆弄收音机,扭着音量按钮调大又调小的玩儿,过一会儿转头看了看身后偷偷从裤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小声说:“你帮我打开。”
棒棒糖的表层纸已经有点破了,可以看出它之前经历过一波不得章法的撕扯。虞锦文莫名的接过爷爷的一个又一个东西,漫不经心给糖扒衣服,皱着眉头回忆过去。
昨晚喝醉了之后做了些什么?他把扒好的棒棒糖递给爷爷,伸手把被子掀起来飞快的朝看了一眼。
就连昨晚穿的校服裤子都没脱。
虞锦文叹了口气,有点遗憾。
“爷爷,您吃什么呢?”沈亦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拎着菜兜子。
老爷子反应及其迅速,飞快地把还没吃进嘴里的糖丢到虞锦文腿上,无辜道:“我没吃,是他的。”
“我都看见了。”沈亦周叹了口气,说:“这根算预支下个星期的了,拿走吃吧。”
老头叼着预支的棒棒糖十分高兴的滑着轮椅走了。
虞锦文坐在床上抬头看他,沈亦周走过来低声问:“酒醒了?”
“醒了……”虞锦文摸了摸脑袋,傻笑道:“第一次喝晕,我昨天没做什么傻事吧?”
“没,就是认了个大哥。”沈亦周看他一脸迷惑的样子笑了笑,随口道:“还在我家楼下抱着我撒娇要接吻。”
“啊?”虞锦文尴尬的咧了咧嘴,小声道:“不会吧……我好像也有点印象来着……”
沈亦周没让他继续呆坐着想下去,而是伸手拉人,说:“快中午了,起来去吃饭。我还得去叫我爸起来。”
虞锦文就着他的手顺势站了起来,脑瓜子嗡的一下,苦着脸郁闷:“这酒后劲儿太大了,妈的,以后再也不喝了。对了,我昨天是来跟你说新年快乐的,我说了吗?”
是谁上楼梯上半截儿就睡着了的谁自己不知道吗?
沈亦周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靠!那我是你新的一年里第一个看到的人吧?”虞锦文幼稚死了,非要争第一。
“不是。”沈亦周冷静道:“在你之前还有邻居家阿姨,卖早餐的摊主,晨练的刘大爷和狗……”
虞锦文晃了两下撞到他身上,打断了他的话,叽叽喳喳的说:“我不管,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是今年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
沈亦周得亏是年轻腰好,不然见天儿的被一百多斤肉这么扑腾,这谁能受得住?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下来吧!”他拽着人腰上的衣服往下扯。
没人把着他,虞锦文便自个儿往上凑了凑自己,把重的要死的脑袋枕到他肩膀上,遗憾道:“我昨晚喝了点酒是想来欺男霸女的,没想到也没欺成,怪可惜的。”
“这儿没女的。”
身上挂着的人一个劲儿的往下坠,沈亦周不得不伸手扶着他的屁股蛋,报复似的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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