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耳边响起一阵柔美的海浪声,脑袋昏昏沉沉,上眼皮和下眼皮像用胶水粘住一样……
好不容易撑开条缝,看到一个虚晃的影子,周唯又放弃抵抗地合上……猛然,他像过电一样睁大双眼,蹭地一下支起上半身。
眼前的男人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由于动作过猛,周唯有一阵精神恍惚,找不着北,他甩甩脑袋终于记起来他是在武文殊家里。
心里一惊,他蓦然屏息,看向这个人……
武文殊的睡颜特别完美,不像他自己流口水不说,还睡得脸上全是床印儿,揉着微微发木发疼的右脸,周唯胡乱擦了几下嘴角,扒拉脑袋上的鸡窝头,他知道他必须马上起床上班,可就是怎么也移不开钉在武文殊脸上的目光……
武文殊侧身躺下,半张脸的轮廓好像画师用笔画出来一样的规整,线条立体,每处转弯或是平滑的地方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索神韵非凡,像一件格调高雅的艺术品让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周唯看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他用指尖顺着他的轮廓画下去,当挨到肉质松软的嘴唇时,武文殊合着眼开口:“再玩下去,你可就要晚透了。”
周唯嘭地一下原地爆炸,脸烧得火烫,面红耳赤地夺路而逃,被武文殊抓了胳膊拉回来,他对他甜甜一笑:“早安啊。”
这状态,这感觉……
周唯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反应过来:“卧槽!你他妈根本没睡着!”
武文殊笑:“看了你一个来小时的打呼噜磨牙流口水,真是够了。”
周唯惊了,羞愧致死地扑过来用枕头砸他:“我靠!!你为什么不睡觉?!!太他妈没人性了!!我不管!!给我忘了,必须记忆删除!!”
武文殊一把搂过他,笑得夸张,爽朗的笑音让周唯完全楞住,他从没见过这个人如此无所顾忌的大笑,有什么感染了他,让周唯也激动起来,他忘乎所以地跟武文殊笑闹打逗,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再闹下去就别去了,来不及了。”喘着气,武文殊把周唯推开。
扫了眼闹钟上的时刻,周唯立刻大骂:“我`操.它.个.姥.姥!!”飞也似地跳下床,披着衬衫穿裤子,三蹦两蹦地去卫生间洗脸漱口。
武文殊也起来,下楼去另一间浴室梳洗,换好衣服,他走进到厨房,不一会儿,周唯火箭一样地冲下来,看到厨房里武文殊的身影,一头钻进去,叼起烤好的面包片就往外跑……
武文殊拉住他,把面包拽下来:“跑什么啊,又不是小狗,别咬着,我送你去,车上慢慢吃。”
周唯两眼冒光,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武文殊拿上车钥匙,回头,扫了他一眼;“穿的这是什么?脱了,我这儿有衣服。”
昨夜事赶事,没时间把这套骚娘们的装备换下来,本来医院还有套衣服,周唯想着可以班上换,但他玩心大起,想逗逗武文殊。
“怎么?不好看啊?没时间换了,赶紧走吧。”催促着,拉他往外走。
武文殊挣开他的手,拉下脸,不太高兴,说了句,你等会儿,上楼拿了双高帮袜子下来。
扔给他,命令道:“把这个穿上。”
周唯憋着坏,一本正经:“我去!!这他妈什么玩意?!怎么穿啊!不就露点脚腕子吗,没事,车上冻不着。”
“你那样容易得老寒腿。”
“大哥你是在逗我吗,脚腕子又不是膝盖,边都挨不上。”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袜子,武文殊使劲把它们扔到鞋柜上,一言不发地向停车库走去,后面的周唯吐了吐舌头,觉得玩笑开得有点过火。
开锁,上车,系安全带,动作大,幅度猛,武文殊全程绷着一张脸,一个字也不说,周唯偷眼瞧他,弱弱地问,“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穿这个?”
“对,像个骚`货。”武文殊发动车子。
周唯摘掉安全带,扑过去搂他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医院有衣服,我到了就换,就骚这一路,只骚给你一个人看……”
武文殊笑骂,推他:“滚回去!!老实待着!!”
周唯挨骂却乐得眉眼开花,喜滋滋地重新把安全带扣上。
快到的时候,他扭头问武文殊。
“下班来接我吗?”
“几点?”
周唯想了下:“三点来钟。”
“我有个会,得八点以后。”武文殊停在医院门前。
周唯不说话了。
“不过……可以提早结束,明天继续开。”瞟了他一眼,武文殊说。
瞬间,周唯满血复活,兴奋:“那咱们吃饭,看电影,打`炮。”
武文殊点点头,问:“想吃什么?”
“到时候再说,随时联系,”说完,开门下车,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你可别晚了。”
武文殊笑了下,开车离开。
更衣室在一楼,换完衣服,穿上白大褂,一直到电梯口周唯的嘴都咧到耳朵根,笑得像个弱智。
陈力生冷眼旁观看尽一切,眯眼问:“啥好事啊?美成这样。”
周唯哼唧:“管得着吗。”
“找着妞了吧?”对方挎上周唯的肩膀,贱兮兮地索要分享:“说,是不是搞到床上去了。”
“滚蛋!少跟我提这个!”周唯厌烦地推开他,却被这个人黏黏糊糊又搂上。
陈力生压低声音,淫`荡地笑:“影像那边最近来了个娘们,奶`子贼大,腰还细,那屁股肉感丰富,看着就想摸一把……”
周唯张口结舌:“想他妈什么呢?!你都有笑笑姐了!!”
陈力生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就是有她老子才不敢,只能干看着这小浪娘们回家自己撸一撸……”
一种心理上的极度反感让周唯一阵反胃,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吃着碗里还要馋着锅里的人,而且这样的还大有人在,反正没有实战,闭上眼任你意淫,只要看着顺眼,下面那玩意照样硬邦邦。
他是不行,除了心里那位,他谁也看不上,别人连一个指头都比不过他。
之前和魏鸣海在一起他不会这样,虽然不屑去朝三暮四,却也感受不到如今自己这样极端的感情,早在大学时他就发现跟魏鸣海不像一般情侣,都不能叫爱,充其量算玩得开的朋友,能让彼此舒服的哥们,仅此而已。
虽然那时他还不懂什么叫怦然心动,不由自主,情难自已……
而这一切却在冥冥之中,悄然被武文殊改变了。
是这个人让他七情六欲样样齐全,喜怒哀乐各色尝尽,他的心被他撑得满满当当,血流充沛,跳动热烈,再不是之前那个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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