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在箜篌城的老巢,普通人自然不知道,城主府那帮高手心里和明镜一般,青衣护卫得到林甲命令后,以最快速度派出人手监视三个地方,守株等到兔后加以警告,若是那些人不听劝告,他们不介意用手中的刀剑和他们好好谈谈。
箜篌城里,不管是多高的高手都得遵循铁律,不然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城主府已然表明态度,三国密探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呆在宅院中做缩头乌龟。
天将晚时,墨七将几样可口小菜送进吊脚楼。
墨翠一下午没看见韩学思影子,随口问了一句:“墨七,姑爷去哪了?”
墨七不擅撒谎,支支吾吾之后说了不知道,被墨翠寒着脸重复问了两句后,老老实实全交代了,说姑爷和他师父带着二公子和三供奉去了箜篌城,晚上会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会让二公子去了还想再去,肯定会流连忘返。
墨翠外出游历过,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是干嘛的,饭也不迟了,下山找到二嫂,气冲冲骑着马出了苗地,沿着湖边小路直奔箜篌城。
箜篌城没有宵禁,到了晚上更为热闹,这个晚上尤其热闹,不老峰弟子冲进各种铺子,城中多家铺子卖断了货,胭脂铺断货,绸缎庄断货,就连那几家卖杂货的铺子也被搬空了大半,掌柜们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暮色四合之后,韩学思四人走出临江仙,不急不缓走向花街。
花街南北向,从南到北两面开满了规模不一的青楼,倚红院是其中名气最大的一家。
他们要去的正是倚红院,三供奉十年前在这里结识过一位姑娘,念念不忘,早就想来探个究竟,可算逮到机会了。
墨星图终于知道他们口中那个好玩到能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是青楼,尴尬问道:“这是要去青楼吗?我能不能不去?”
闻人一百笑着说道:“我们只是过去找个人,别的啥也不干。”
墨星图这才放下心来。
天还未黑,倚红院便已点亮大红灯笼,门前只有几名龟公迎客,负责给客人牵马坠蹬。
青楼里的龟公哪个不是火眼金睛,看见过来四人中两名年轻公子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不用想也是有钱人,立马有人入内禀告,很快就有一位风韵犹存体态丰腴的老鸨走出来,豪放笑道:“四位公子光临倚红院,快请,快请。”
“四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不知是想先听曲还是直接去后院采花?”
闻人一百指着三供奉打趣道:“他来找老相好的,我们只听曲,别的啥也不干。”
老鸨笑问道:“不知这位苗家公子相熟的姑娘是哪位?”
三供奉红着脸说道:“她叫红英,上次见他还是十年前。”
听到他的话,老鸨手中的丝袍滑落,盯着三供奉说道:“你是墨家三郎?”
三供奉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老鸨红着眼睛说道:“我便是你要找的红英,你这天杀的,说过会来看我,一等便是十年,真是好狠心。”
边上那三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三供奉的老相好原来就是眼前这位鸨母,口味也太……独特了点。
三供奉颤声问道:“你真是红英?”
老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没良心的。”
闻人一百把刚喝下的一口茶给喷了出来,说道:“二位故人相逢,可喜可贺,何不找个地方喝酒谈心?”
三供奉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被老鸨双手抱住胳膊拉住,她和韩学思三人说道:“三位公子稍坐,吃喝自便,记在奴家账上即可。”
闻人一百很不客气,立马叫了酒菜。
韩学思看了老鸨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乐声起,舞姬们开始登台,演了一出南诏剑舞,台下观众叫好声频频,更有甚者向台上扔银子,然后越来越多人效仿。
闻人一百看着韩学思说道:“九哥,拿银子,砸死他们。”
韩学思笑道:“赚钱不容易,不能这样糟蹋。”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墨星图也听到有人教自己名字,转头一看,同样魂飞魄散。
门前几位龟公本想拦住两位苗人女子,奈何两人是练家子,三拳两脚便将几人料理了,带着满腔怒火走进倚红院。
“韩学思,不要脸!”
“墨星图,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