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学思道:“一言为定。”
回到住处,韩学思推开闻人一百的房门,看见少儿不宜的画面,闻人一百坐在椅子上,梁心坐在他腿上,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啃得津津有味。
看到房门被推开,二人立马分开,警觉的看着门口的韩学思,脸上同时爬上红晕。
韩学思有点尴尬,装模作样说道:“这屋子里怎么那么黑,什么都看不见。”说完关上了门,快速回了自己住处,把看到的一幕向墨翠报告。
墨翠起初不信,见韩学思说得坚定,还附上一个毒誓,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蹑手蹑脚走到那间屋子外面,一起偷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出声音,闻人一百说道:“我想过了,若是生了儿子,不跟你姓,也不跟我姓,姓韩吧,叫韩学思,长大了老子教他听墙根。”
听墙根被人撞破,墨翠立马羞红了脸,在韩学思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气鼓鼓的走回自己住处。
韩学思在外面说道:“闻人一百,你个小王八蛋,反了你了,现在什么话都敢讲。”
闻人一百在里面说道:“九哥,从现在开始,咱两各论各的,我叫你九哥,你得叫我表姐夫,意下如何?”
“滚!”
就在此时,盘溪源头处的湖面上,韩学思的姑姑韩素婉站在那片舢板上,周遭一片漆黑,她对着湖边说道:“滚吧。”
湖边的黑暗里站着一个人,听了话之后腾空而起,像是仙人一样在空中飞掠而去。
断坪涯半山大殿,此刻只有五个人,梁擎天、另外三家宗门的当家人还有和奚梧同来的那位老者,都是苗地的大人物。
厅内气氛很紧张,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梁擎天坐在主位,冷着脸道:“各位若是觉得翅膀够硬,可以不把断坪涯放在眼里,今天就表个态和我断坪涯断绝关系,以后动起手来弯刀相见,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另外四人各自盘算着,有着同样的疑惑,梁擎天是出了名的和稀泥高手,断坪涯自家的事务都搞的一团糟,今天怎么态度如此强硬?难道是找到了强大的靠山?
梁擎天看向高崖,说道:“高宗主,水光溪上了南诏的船,是也不是?”
高崖面上装得很平静,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他在月亮湖畔见杨行焕的事情极为隐秘,便是门中也只有随行的那位供奉知道,梁擎天是如何知道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没有否认,低头沉默着。
沉默便是默认,这一信息清楚的传给在场的其他人。
梁擎天转头看向奚梧,然后说道:“奚门主,是东吴找上你,还是你们找的东吴,本座且不去管,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麻烦先来断坪涯打声招呼,也好让本座心里有个底。”
奚梧转头看向身边的老者,脸色和眼神都极为不善。
老者没有再闭起眼睛装高人风范,冷声说道:“些许小事就不麻烦断坪涯了,我们自己能够决断。”
梁擎天说道:“这么说月亮门不打算再奉断坪涯作上宗了?”
老者眯着眼睛说道:“是有如何?”
梁擎天正襟危坐,盯着他说道:“你想死吗?”
老者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就凭你?”
“老奚,你真的想死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外面穿了进来,然后走进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断坪涯的当家人梁虎。
来自月亮门的老者站了起来,面无惧色道:“怎么?以为闭关几年就能胜过老夫手中的刀?”
梁虎面无表情道:“你想试试吗?”
“废什么话?杀了便是。”
又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进大殿,同时进来的还有一道强大的刀意,直接抹向月亮门老者的脖子,只见他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红线,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就此气绝身亡。
墨书缓步走进大殿,在场的没有人再敢继续坐着,因为他的辈分实在太高,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恐怖。
来自月亮门那位总是喜欢装出高人风范的老者是出云上境,就算对上闭关多年的梁虎,也有几分胜算,却被墨书释放出来的一道刀意解决掉,不用想,在场的人也知道他进了圣域。
墨书说道:“断坪涯是苗地上宗,不老峰永远不会忘记。”
奚梧和高崖立马表态,同时说道:“晚辈谨遵老前辈教诲。”
墨书继续说道:“先有断坪涯,后来才有了咱们三家宗门,一个个寨子,五溪上面的一道道桥,都是断坪涯领着咱们建起来的,做人不能忘本,不是吗?”
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在高崖和奚梧脸上扫过,然后说道:“老头子我不是来施威的,你们若是有什么想法大可坚持,到时候若吃吃了亏,可别跑断坪涯山脚哭着求援。老头子过来有一件事情,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然后,所有人都竖起来耳朵,包括梁虎在内,一个个表现的老实又恭敬。
看来那句话说得不错,谁拳头大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