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鲜血立刻就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湖泊。
索尔的血统比希芙要来得强大得多,他扔下萨洛蒙,把已经昏迷的希芙交给简·福斯特照顾之后,立刻返回的战场。他看到萨洛蒙举着盾牌站在嘶吼的深红色风暴前,无数细小锋利的深红色刀刃在盾牌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但这些声音都被轰隆巨响的风声所掩盖,不凑近根本听不见。
在那风暴上方,七道深黑色的油状物质的触手般伸向天际。索尔眼尖地发现,一架米德加德的战斗机被漆黑的物质戳了个正着,一团火花在空中炸开,飞机残骸也被风暴卷了进去。“你能再来一次那个吗?”他大声吼道,尽力盖过风暴的轰鸣声,“就是那个!你在纽约的那个!”
“不行!”萨洛蒙也吼了回去,好让索尔明白,他现在没法解放圣剑。这并非无法达成圣剑解封的条件,而是因为圣剑实在是太过强大了,经历过两场生死搏杀的萨洛蒙现在根本没有力量支撑起圣剑的消耗——光炮的确好用,但消耗并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而且玛勒基斯和他们处于同一条平行线上,如果萨洛蒙手滑了,那么受灾人数很有可能会不止这么点。“只有没那么厉害的玩意儿!”萨洛蒙用最简单直接,索尔能够快速理解的方式吼道,“就像今天的那次!”
“很好!那你看准了!”索尔眯着眼睛高举雷神之锤,天空中的乌云迅速集结,规模更加庞大的风暴正在伦敦上空酝酿。铅灰色的乌云急速旋转,索尔挥下战锤,一道暴烈的雷霆降下。紧接着,被卷入以太风暴中的导弹被劈了个正着,巨大的电流和火焰炸开了以太风暴。以太风暴中心,如今已然不成人形的玛勒基斯疯狂地大笑,他那惨白的脸早已扭曲,他的身体化为深红色的结晶尘埃。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如同活物一般的液态以太在他的身周流淌。每一秒,玛勒基斯以及过去被以太所吞噬的灵魂和生命都在转化为宇宙最原初的黑暗,萨洛蒙塞进盔甲里的银色钥匙不断颤动,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你在等什么!”索尔生气地吼道。以太粒子即将再次包裹住玛勒基斯,他为萨洛蒙创造的进攻机会即将消失。但秘法师则不紧不慢地放下了盾牌了圣剑,他的头盔彻底缩回胸甲和背甲里,露出了今天还没见到空气的脖颈。
“这里是地球,索尔,这里不是阿斯加德说的算,那些人是至尊法师的臣民,不是你的。”他瞪了阿斯加德王子一样,拽着脖子上的细绳,将银钥匙从盔甲里拽了出来。当银钥匙暴露的一瞬间,所有伸向其他世界的原初黑暗物质都停住了。这些庞然大物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爬出了传送门,退出了其他国度,然后迫不及待地将触手伸向了以太风暴前的萨洛蒙。
一瞬间,整个伦敦就被夜色笼罩,所有阳光都被吞噬,所有的欣喜与欢乐都被那黑色的巨大活物所遮盖。寒冷在眨眼之间降临了伦敦,泰晤士河河面在数次呼吸之间凝结。萨洛蒙高举手中的银钥匙,他念出了一段由伦道夫·卡特教授的亵渎真言,他努力保持着神智,召唤并且来其他世界中眷顾他的原初黑暗降临自身。
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萨洛蒙必须控制好其他宇宙的来客,要不然这将造成更大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