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也在告诉他,身高两米以上的拉托维尼亚皇帝随时都有可能用一只手捏死他。正因如此,他才会忍受接下来拉托维尼亚皇帝对他的训诫、讽刺和奚落。生物本能让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与烦躁,努力去思考拉托维尼亚皇帝所说的是否正确,当他意识到皇帝所说的都是真理时,他的怒火也就消失了。
“你或许应该看看你的父亲恩·乔布的书籍,唯物主义辩证思维早已写在了纸上,按照唯物主义的辩证思维模式,你就会发现瓦坎达根本没有对外战争的能力……这么说吧,瓦坎达的粮食储备有多少,弹药储备和燃油储备有多少?你对于f35、核动力航母、核动力潜艇、火箭推进器等关键军备制造商生产替换零部件的工厂位置又知道多少?”
拉托维尼亚皇帝摇摇头,又喝了一口烈酒,“社会秩序的构建并不是那么简单,你曾经在中东执行过任务,见识过那些恐怖组织。他们都曾经以为自己有能力建立一个遵从教法的国家,但结果就是被困在一座城市里生不如死。瓦坎达的生产力不足以支撑你的想法,恩·贾达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同时也是生产力和社会稳定程度,先提高瓦坎达的生产力我们再说其他。”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生产与建设,现在的瓦坎达能带给我这个吗?”
恩·贾达卡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拉托维尼亚皇帝让汉谟拉比拿来一份文件,恩·贾达卡满怀疑虑地打开,然后就发现了特查拉的签名。“这是我与特查拉达成的协议,这份文件能够帮助拉托维尼亚和瓦坎达做好应对外部威胁的准备,你现在有权力选择是否履行这份契约。我向来秉持着公平原则。瓦坎达能通过这份合约获得拉托维尼亚在非洲大陆上投资的矿业公司获得的工业原材料,虽然瓦坎达的煤铁资源相当丰富,但是总体来说完全不够战争模式的生产与消耗,而我们都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他在上位之后就会说服其余部落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事实上他就要成功了,直到你出现在王宫。”
“你是在责怪我打破了你和瓦坎达的合作?还是在责怪我杀死了特查拉?”
“我可没有幼稚到将个人情感至于国家利益之上,恩·贾达卡。你想要战争,但是瓦坎达却连战争装备的维修零件都无法大规模生产,就算你想要将战争转化为武装冲突都做不到,至于使用战斗打击一次性瘫痪地方的军事工业设施更是痴人说梦,瓦坎达连进行这种大规模斩首行动的人力都没有。至于你原本想要通过战犬组织在世界各地发动的黑人革命,那更是一个笑话——你没有指导思想,你能够召集的黑人都是一些不事生产的街头罪犯,他们只要能用枪、能抢劫就满足了。他们不知道理想,不知道文字和数学,沉浸在毒品与暴力之中,你约束不了那帮没有堕落的废物,使用他们的唯一结果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恩·贾达卡深吸一口气,然后长久地沉默。
过了一会,他才点点头,有些沮丧地承认了事实,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懂得隐忍的作用。如果瓦坎达暴露在欧美国家的眼皮子底下,那么欧美黑人的生活将会更糟糕,就连那些参与到政府运转的黑人也一样,因为那里的每一个黑人都是‘瓦坎达间谍’。他们怎么对待亚裔,就会怎么对待黑人。这不是一个种族歧视的问题,而是霸权主义的问题,不把主次矛盾弄清楚就无法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也弄不清楚要推倒什么、建设什么。我会向你解释为什么拉托维尼亚袭击诺福克造船之后,美国海军全面收缩而拉托维尼亚不进一步采取军事行动的社会科学逻辑。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知道你是莪的敌人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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