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画面太过熟悉了,刚才那一次自己就应该死去。多亏了猛烈气息的打断,救了自己一命,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怪只怪自己经验不够,没能审时度势察觉身后的危险。
现实的无奈让他坦然接受,他知道生与死,本来就在一之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悔恨的。
心境如此,他反倒表达坦然了几分,不觉间脸色也舒缓了下来,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以左右你的精神?
就在刘顽打算放弃抵抗,慷慨求死的时刻,原本轰轰烈烈爆裂开来弥漫周身的战气之力其势陡然一减,就好像被什么召唤了一般,缓缓流动,最后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强大的压抑气息荡然无存。
时间似乎在此时停了下来,周围的空间表达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惊,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之声。
极静之下比生动,就在这静的可怕的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涌现出一道强势的红光,红光闪动,就好像冷不丁放出了一群下学的孩子,它们欢快的奔跑,激烈的吵闹,热闹气氛带动之下,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油然而生。
风声带过,冷不丁就听见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惊呼,邱志远凄惨叫声也随之弥漫开来,“啊呀”。
蹭蹭蹭
随即一连窜脚步的退却之声接踵而至,所有的动静一气呵成,根本没用多久时间。
直到这时刘顽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短暂的适应之后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邱志远,也不是气剑,而且一把通体淡红色的刀。刀看似普通钢刀,可上面覆盖了淡红色光之后,又显得那般的威风凛凛,捉摸不透。
持刀之人,一袭灰色长袍,由于要战斗,有些部位被扎了起来,看似单薄的身体匀称有力,手持着刀,往那一站,就让人感觉到安全靠谱,心有归属。
站在这里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血红的景翀,原本狼狈不堪的他,现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疲惫之态,虽然外表看来,头发蓬松,满身是伤,可仔细看去不难发现,他浑身上下突然间有了一种言语难以描述的气质。
这种气质光华内敛,不怒自威,没有了血气的张扬,也没有了战意的狂躁,他表面无华,内在坚忍,不容违背。
这种强势的反差,很是奇特,以至于短时间内,刘顽都惊呆在了那里。
手中的刀自然垂立,借助缝隙看去,许久后才看到对面之人挣扎着站了起来。
满脸不可思议,对面之人先前不可违逆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颓废无力,惨惨戚戚。
与此同时,逆转来的战局太过突然,邱志远始终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击是眼前之人发出的,原本他是想一剑挥出斩草除根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认为神佛难当的强势奇袭会这么狼狈非常,不堪一击。
思绪回转,刚才的画面太过诡异,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对面红光一闪,一刀劈过,不单强势的将自己气剑斩断,还从刀身发出一道巨大的反震之力将自己震翻在地,倒飞了出去。
就算是战气之境。一个刚刚晋升的战气之境,怎么可能如此强势的将自己一招震翻?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的。毕竟他可是一位资深的战气强者。
想到这里,邱志远反而变得不服了起来,明明都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蝼蚁,偏偏要在此时翻身来倒打自己。
如此行为,如此情形,就算是他的心可以忍,这口气还不能忍。
越想越是愤慨,邱志远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完全忽略来刚才的狼狈,简单整理了一下因为翻滚而凌乱的衣服,强大自尊心驱使之下,他再次恢复了先前的那种高人一等的模样。
“姓景的,不得不佩服你……”
刚刚站起来的邱志远还想表现的道貌岸然,大家风范的模样,可还不待他话音落下,就感觉耳边生风,恶风不善。不等他收心定神一看究竟,就已经觉得左脸一紧,脑袋一嗡,整个身体也再次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半空中耳边还传来了一句令他暴走吐血的破骂之语,“佩,佩,佩服你你大爷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二货,如此不堪一击的蝼蚁,硬装出一种高人一等的样子,做作行为,恶心到令人发指!”
这话听着很是熟悉,在这个关头说出又显得格外的痛快淋漓,大家都觉得,那种始终被压制轻蔑的感觉,就应该被同样的轻视与不屑退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