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崽子我可
是没少用心呀!”孔达满是委屈,一张老脸上尽是无奈。
可景翀根本就没有办法原谅他,不为其它,就因为邹仓坠崖的事情,如果他们不这样互相算计耽误时间,邹仓又怎能如此白白牺牲?虽然孔达同样将公冶清风打下了山崖,报了血仇,可毕竟逝者已矣,怎么可能挽回什么?
就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景翀才会对孔达这群人嗤之以鼻不想理会。此时的他只想静静,也跟阔别日久的聂海渊单独聊聊,所以并不想在此过多的耽误,毕竟接下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贤侄不要心急,我想大哥的为人你们两个比我清楚,可就算不能原谅大哥,也该听我们把话说完才是,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景赫究竟为了什么才被人仇杀的么?”
孔达不知道怎么应对景翀,是因为他们三年来朝夕相处彼此太过熟悉的缘故,而此时的武肃挺身而出,则充分利用了景翀的软肋,所以这一次他成功了。
毕竟景翀再耍性子还是知道自己生存下来的目的,报父母之血仇,他不可能因为心里不痛快而错过有关父母之死的一丝线索。
所以,在武肃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景翀就很是爽快的回过头来,与之而来的竟然是一双灼灼的目光,很显然他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这就对了!”????武肃面色一舒露出了笑容,同时他竟然很是得意的冲着对面的孔达使了个眼色,两个老家伙竟然跟小孩子一样挤了挤眼吐了吐舌头,可好在动作微妙,并没有被旁人察觉。
随后武肃走了过去了,一只手拉着景翀的手,满脸尽是关慰之色,将之让到了一旁的椅子旁让之坐下,这才捋了捋胡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思绪回转,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们原本是义结金兰的七位生死兄弟,本属于王下七狼将!”????武肃意味深长,思绪回旋,停留在了那个光辉的年代。
三十年前,狼族部落原本是由老狼王姬血河统治的,狼族虽然积弱,却也完全独立,除了每年固定的向西王母帝国进贡之外,所有部落子民相对的也比较安定。
狼族部落原本就是远古天狼的传承他们坚韧不屈,一直生活在西荒的最北部,与连年的苦寒争斗,营造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本性,所以十二部落之中,狼族虽弱却极难被征服。
老狼王心善,一心为民,也深知民之疾苦,更本着人人平等的心事去治理狼族部落,在那个时期,诺大的狼族俨然成为了一片净土。
可事情往往是物极必反,长久的稳固,暗中滋生锋潮,也许是受到西王母帝国王权的影响,一些打着母系为尊旗号的势力从中崛起。
她们来势凶猛,不知何时就已经渗入王室。
西荒964年,这一年,老狼王闭关,他唯一的女儿姬沧羽突然发难趁机重创狼王,并且起兵造反。
老狼王身负重伤逃出,在最短时间内集合了王下七狼将所辖的百万大军,双方在乌州的圆月峡展开决斗,姬沧羽集合了部落之中大半势力,同时竟然出现了许多的鹞雉族部落的军队。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两面夹击的情况下,王下七狼将旗下血狼杀又反叛出局,在这内忧外患的压力之下,原本坚如磐石的老狼王百万大军瞬间土崩瓦解。
少有的主力在三方面追杀之下一路向南逃窜,最终逃到了狼族部落最南端的炎州附近的血刀寨,碍于天险,又多方承蒙血刀寨寨主黄典接应,这剩余的七狼将成员安然逃离并隐藏了起来。
姬沧羽一战全胜,迅速稳固了部落各大势力,成功登临狼王宝座,安攘四方,大庆其功,对于这残存的老狼王势力更是穷追不舍,十几年来,她肆意壮大血狼杀势力,到处追捕老狼族残部,近些年俨然成为了新生王族的特务机构。
“王下七狼将,一心只为光复王室,只可惜十多年前四弟聂勇年英年早逝,所留遗孤聂海渊应他遗言交于部下毛大虎抚养,而景五弟心力俱疲退居了山林,却不想最终还是难逃血狼杀的毒手。”
武肃语速很慢,虽然讲述的只是大概,可其间的震撼令在场之人无不震撼,可正当景翀他们尚在那遥远的幻想之中沉寂之时,这最后一句话中的提及,却又吸引了一众的目光。
一群人目光灼灼,最终凝聚在了聂海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