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头一段话倒还罢了,毕竟聂海渊初经大难心情沉重,根本就无心搭理,可重点是孔达并不识趣,念经般的反复挑衅,瞬间冲破了聂海渊的肺管子。
一股热气从心脉直冲大脑,剑眉紧蹙,虎目圆睁,硕大的脸涨的通红,肥肠般颤抖的嘴咂了片刻,终于爆发出隐忍了许久的怒火。
“你这匹夫,别以为你是我师父我就不敢骂你,你大爷的,三年来你对我呕心沥血,有过么?随便扔给我一根破扁担,推了几车破水就算是传授我武艺?还好在我身大力强,天赋较好,虽然只是一本下等的武艺,也将之发挥出百倍的威力,我以己之力大战外寨众多弟子,面不改色,这完全就是我实力的证明,努力的结果,跟你有半分关系么?麻烦您说话前查一下字典,看一看羞字怎么写!”
这番话从聂海渊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令景翀意外,可偏偏这是內寨之中,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更何况他们还挂着师徒的名分,弟子当着众人面大骂老师的不是,这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在场之人无不悍然,一个个面面相觑,气氛也显得尴尬了起来。
被聂海渊如此奚落,孔达还真的有点挂不住了,可事情毕竟是自己挑出来的,是有点咎由自取,但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个长辈吧,有这样对待长辈的人么?
他越想越气,一张老脸都涨的通红,小眼睛盯着聂海渊还要发飙,可依旧被对方的气场震慑而住。
“小老头,你别给我嘚瑟,很多事我都还没有给你抖露出来,今天孔大娘不在我知道你心里有底,倘若我……”
聂海渊嘴没把门的,脾气上来了就会胡说八道,这一点孔达非常清楚,所以此时他话刚说一半就再也发不了声音,因为此时孔达的身影早已经闪现而至,而那肥肠般的大嘴也被之用手捂住。
“你这臭小子满嘴喷粪!”孔达正面对着聂海渊使劲的挤眉弄眼,挣扎了许久之后才安抚住聂海渊的嘴巴。
空气中充满了粪味!
这时景翀走向前去,拉开了孔达,一脸的兴奋,“海渊,这么说来咱们两个又近了一层,没想到我爹与你爹还是兄弟!”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再说了我那死老爹我都没见过,还害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不提也罢。”此时的聂海渊心情似乎非常的好,所以面对景翀的话,显得格外的随意,但不难看出,他的内心也是沸腾的。
“嗯,现在邹仓的仇已报,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了,而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想加紧修炼才是。”景翀点了点头,两兄弟基本上没有什么客套之语。
“你还有你爹的战狼刀法可以修炼,我呢,天生就懒,又没有什么可以继承的,干脆以后就好好炼药得了!”聂海渊扬了扬下巴,说话间明面上看着随意,言语间似乎有点失落,毕竟刚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又得知已经身死,而且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他除了失落之外,更多的还是伤感。
“不能这样说,海渊,如果你当我是兄弟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修炼,我爹的战狼刀法你若喜欢,等你达到战气之境,我也教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景翀当然明白聂海渊,所以他并没有一丝保留的说道。
听到这番话,聂海渊短暂的一怔,咧开了嘴巴,一双大眼眯成了半圆形,他一手拍在景翀的肩上,笑呵呵说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好兄弟不一定非得分享,你知道我,懒包一个,况且我又不喜欢用刀,还是我的大铁担比较顺手。”
聂海渊将镔铁滑柔担往地上一杵发出“当当”???之声,说话间尽显威武。
景翀当然明白聂海渊的含义,好兄弟才不夺人所爱,所以他选择了拒绝,而景翀又了解他的性格,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推让,只是内心之中暗下决心为聂海渊寻找适合他的法诀。
“咳”
就在这时,身旁的孔达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他再次贴在了聂海渊的身边,满脸猥琐之色,“臭小子,再叫一声师父,或者大爷,我可以考虑跟你说个秘密。”
这样的交涉显得有点神秘,聂海渊当然一百个不愿意,索性将脸一甩不予理会。
“你这臭小子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根铁担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