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就当是根棒槌!
124.
我的手好酸。
三师兄从最初的震惊到现下的麻木,他也不敢看我。
总之就很尴尬。
总算要结束了。
干。
溅到我脸上了。
我就不该低着头做这事。
我就不该脑袋发昏做了这事!
不是,这太突然了。
我愣愣地抬起头,不知怀着甚么样的心绪望了三师兄一眼,他也恰好垂着眼睛在看我。
眸光深深,面色沉沉。
我小心问道:“师兄,你好些了吗,再运功试一试?”
先前绯红的面颊褪尽了血色,三师兄冷淡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想那应该命名为尴尬。
他低咳一声,轻声道:“可以运功了。”
我笑了笑:“那就好。”
绮梦药性散去,约莫过了小半刻钟,他的内力在调息梳理下恢复如常,依旧是无情剑宗风光霁月的三弟子。
我的腿快要跪麻了,踉跄起身,往前栽在三师兄身前。
他迅速接住我,掸了掸我膝盖上的灰尘,手掌却迟迟没有松开。
“师兄,怎么了?”我仰脸问他。
三师兄忽然捧住我的左脸,拇指轻轻在面颊上掠过,不自然道:“……这里没擦干净。”
“……”
他娘的,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125.
宁千重终归是枯木教的左右护法之一,若不是三师兄后来叫我又补了两下,恐怕他醒来的会更早。
但他醒过来也无济于事了。
三师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封了他两处穴道,限制他调动内力,又将他的嘴巴堵上,带回了客栈。
一路上我与三师兄两人相顾无言,宁千重倒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可惜我们谁也没打算叫他开口。
那双细长柔媚的眼睛在我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我甚至怀疑宁千重窥破了方才洞穴中的秘事,故而露出了如此似笑非笑的神情。
猜到又如何?
反正我决不会认的。
行至之前说好的客栈门前,我忽地在六月天里打了个寒颤。
不仅打了个寒颤,还叫门槛绊住了脚。
若不是三师兄手快扶住我,我准得栽个四脚朝天。
很快我便知晓那股子阴风从哪儿刮来的了。
谢陵的雪鸿剑横在木桌上,正是傍晚时分,客栈大堂热热闹闹,唯有他一人端坐长凳,不疾不徐地端起壶中新茶。
右手捏着茶盏,左手紧紧攥着。
他一眼瞧见了我,扬起左手,露出里头揉皱了的纸条。
造孽啊。
这回有的吵了。
126.
谢陵在楼上定了几间房,四个弟子在房里看守聘礼,他刚刚送走许府的管家。
怪不得没追过来,原来是因许府来人脱不开身。
我愈发不寒而栗,觉着谢陵正憋着一肚子的气。
宁千重那身妖妖娆娆的薄纱极为瞩目,脚腕上银铃响声清脆,他虽口不能言,却也能用眸子暗送秋波。
客栈里不少男子朝他投来窥伺的目光,似乎要用眼神剥去他那一身纱衣。
我赶忙抖落满胳膊的鸡皮疙瘩,指了指夹在我与三师兄中间的宁千重,装傻充楞地招呼他往楼上去。
预想中的满腹抱怨未曾到来,我领着宁千重走在前面,谢陵和三师兄简短地交换了彼此刚才的经历,竟然意外的和气。
当然,洞穴里的事成了我与三师兄的秘密,是他不会说出口的私隐。
纵然我颇为小心,依旧弄脏了三师兄的亵裤。
还溅到了我脸上!
一想起就要发怒。
还是忘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