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全身骨骼尽碎,再动一动,就算蛤王的贝床也救不了你了。”
听闻此言徐遥刚刚生起的一点力气顿时散了下去,整个人跌落在一如丝玉液之中,劲装青年摇了摇头,也没再管前面龇牙咧嘴的徐遥,开始静静的闭目养神起来。
不一会,七道遁光收于此地,其中赫然有之前陈元野陨落时在场的两名道人,其中为首的白须老者拘谨得拱了拱手,“凌曦师兄,不知蛤王?”,劲装青年歪了歪头,指了指脚下,其余七人顿时骇然的得望着自己脚下,一只巨型蛤王正匍匐于此,其妖躯之大,让其都以为是蛤洞之中凸起的一大块岩石。
“好了,这蛤王就交给你们了,我等你们都快等得睡着了,”劲装青年打了个哈欠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指了指身后蛤床,“对了,还有完事了把他也带回去吧”,也不等众人答话,化成一道赤虹消失在众人眼前。
且不提蛤洞中七人如何炮制蛤王与善后,凌曦刚出了蛤洞便马上收起了一直以来懒洋洋的样子,脸色凝重的加快遁光,不一会就出现在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峰上。
山峰
之上有一处断崖,一身着半旧道袍的银发老者对着悬崖手持一条竹制鱼竿端坐崖边,银白色的瀑布倾泄而下,好象千万缕柔软的银纱,飘动在山崖之间,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水珠细如烟尘,弥漫在空气之中,化成了蒙蒙的水雾,给周围树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凌曦见状也没有出声,只是抱剑静立一旁,银发老者也一动未动,半晌之后,一条银背虎纹飞鱼从瀑布中飞跃而出,却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中游跃到了银发老者的无线竹竿处,在鱼竿四周眷恋不去,银发老者轻声一笑,轻提鱼竿,飞鱼银背之上便突然生出了两对小翅,鱼躯上更多出四肢来,重获新生的飞鱼欢腾的扭了扭身躯,环绕银发老者两圈,又一头扎进瀑布里。
银发老者缓缓起身,身前的鱼竿早已经在飞鱼重回瀑布里便已消失不见,“你不应该去见那孩子的”,在蛤洞还霸气无双的凌曦闻言脸色顿时一紧,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银发老者微微摆手“你越是接近他,便越是在害他,这条路,在他来这座山之前,没有谁能帮他,我座下弟子之中,你看似最为散漫,但为师却知你性情直来直往,只是不想理会那些纷纷扰扰罢了,但这昭阳峰,终究是南沧宗的昭阳峰,就如这尾银背虎纹飞鱼一样,时候不到便跃出这水之中,若无我这竿相助,也只能是夭折于此。”
“师尊,我....”,听闻此言后凌曦耸然动容,老者微微对其摇头示意,“你的剑太直太宽,容不得半分曲折,就如你胸中容不下半点意气,不吐不快,只是这天下何其之大,就算玄元出世也没镇压了这澜沧界,这南离剑,也不只曲直这么简单”。
凌曦早已跪伏在地不肯言语,“痴儿啊,”银发老者叹了一口气,抬手一招,一柄宽大通透遍体赤红的飞剑被收回了其左袖之中,“去冰月涵洞走一趟吧,这柄南离就置于我处了。”,凌曦闻言也不起身,缓缓躬身退了出去。
银发老者却久久伫立原地,深邃的眼光仿佛穿透了整个天幕,本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仙家景象,突然间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这南沧啊,风雨终究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