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一进遗迹,数十凝脉修士中不乏大宗大派的天之骄子,就我一人得出”,黄章一脸的落寞,“道途就此断绝之后,我便整领了个闲事,整日枯守着这藏经楼,弹指一挥间便已八十余载。”
“我亲友大多已故,一生修道,更未娶妻,孑然一身,在这仙路上浮浮沉沉三百载。生于这天地,再还于这天地,对我说来莫不是一种好的归宿。”
“只是我这一生执著于道途,到最后却道心破裂,实乃我心中之憾,这八十余载以来每每想起当年叱咤一方的时候,便久不能寐,或许我黄章,早在八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只是我虽是世家庶出,没有什么修道外物,但基本的见识与功法还是不缺,你能以杂役弟子之身,堪堪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经远远胜过老朽当年太多。”
似乎觉得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太多,黄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果然是老了,说话就是啰嗦,我毕生所学,都在这玉简里了,早在我来这藏经阁之前,一应外物我就都留在家族了,你可别想我这遭老头子有什么其他可以留给你的。”
一直有如石雕的徐遥珍而重之得将黄章的玉简接了过来,“这几日,你让我一个人独处以下,就不要过来了,另外,如有一天,你能站在这仙路高处,不要忘了来老夫的坟头洒一杯薄酒,告诉我这仙路上,到底还有何的等风景..............”
等徐遥脸色沉沉地从藏经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徐遥的身影约拉越长,徐遥却依然站立在庭院中丝毫没有动一动的意思。
徐遥虽然年岁不长,一路走来却见惯了两相构陷,尔虞我诈,如果说徐遥还有什么人心底不会多加提防的话,黄章无疑是其中一个。
六年来,黄章与徐遥亦师亦友,徐遥早已习惯这一个喜欢喝茶,满口黄牙,无论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糟老头子了。不提一开始黄章对徐遥多有提携,便是这六年来毫无保留的
尽心传授,便让徐遥对黄章有了几分孺慕之情。
如今其寿元将近,徐遥也是伤感不矣,似乎也是察觉到徐遥心情不好,小金慢慢得从徐遥脚跟处,爬到了徐遥的胸前,顶了顶徐遥的胸膛,而小黑则是呆呆的熊坐在地上,一副不敢出声的样子,徐遥看着这一蛇一熊,颇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紫竹精舍。
云梦大泽,南沧宗,昭阳峰上,一披发青年与一银发老者正相对而坐,中间一棋盘之上,不断有黑白两子落下,“师弟这些年枯坐昭阳峰,却没想到棋艺越发精进了”披发青年一黑子落下,在棋盘上想要将已渐渐落入颓势的黑子大龙救下来。
银发老者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一白子落下又将黑龙围了进去,披发青年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师弟你已赢了三局了,都不知道让我一让”。
“这澜沧修仙界,又有谁敢对天云真君有所相让呢”,银发老者淡淡说道,披发青年闻此言连连摆手,“我等法相都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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