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徒风却也未能占领上风,盖因从那份遭受了如此严重指责仍然能不动声色的功夫来看,三宗宗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屈某原来只知司徒宗主是好|色之徒。”便见屈宗主笑哼,“却不知原来司徒宗主还喜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在此前完全不知灵石脉的事,什么意图染指都是你在诬蔑我们。
“你们尽管砌词!”司徒风气极反笑,“我说怎么先头有飞讯符不用,你们非要一直不厌其烦地指使着弟子跑腿传口信呢,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眼下的空口无凭……”
“呸!你才是含血喷人!!”贺宗主跳脚。
“简直是欺人太甚!”罗宗主跟贺宗主配合得天衣无缝,前者刚说完,后者立马接上话,“先是对我们出言不逊,再是污蔑构陷,简直是其心可诛!”
屈宗主执羽扇拍了拍另一只手掌,恍然大悟状:“司徒宗主为了转移焦点也算是肯下血本了,居然连灵石脉的消息都抛了出来。”
“我说……”这时方脸体修自这些宗主等阶的修士出现以来首次开口,“我们此行仅为打抱不平,懒得理睬你们宗门之间的事。然而今日之正事,不是把导致这女子失|身的罪魁祸首揪出,然后让他罪有应得吗?”
“就是——”
角落的修士群中有人高声应道,然而司徒风眼风一扫过去,那些本来想跟着附和的人的声音就都噎在了喉咙。
那些视线与司徒风有发生接触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仿佛借由这样的动作把话给吞回肚子里似的。
然而那些修士没敢说出口的话,却有人代他们说出来,修为相当再加上有两个人助阵的贺宗主就完全不悚:“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现在说着你糟蹋人家姑娘的事,你扯什么灵石脉……”
“还说不是欲加之罪,连对质都还没有开始你就一口一句我‘糟蹋人家姑娘’?”司徒风怒极反笑,“与你们我都懒得再白费唇舌,不是业已知会方宗主了么?那就待他回来之后再论吧。”
说着,司徒风指了指凡人女子与那些体修:“你,还有你们,都跟我回去!”
“你干什么?”罗宗主阻止。
“把他们安置起来啊!”司徒风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难不成方宗主一直未回,我们就如此一直在这里干站着?”
“不能让你把人带走。”屈宗主的羽扇又摇了起来,“这些都是人证,万一你暗中将他们灭口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就是就是!”贺宗主赞同,“所以这人还是让我们安置起来才对!”
“不行!”司徒风显然也信不过贺宗主他们,“让人跟你们走,万一你们趁机把他们给灭口了,赖到我头上了呢?”
屈宗主:“司徒宗主果然惯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罗宗主:“我们岂是这等卑劣之徒……”
贺宗主:“没错!我们又不是你!”
司徒风:“总之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