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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这只是这凡人女子的一面之词……”他凝着眉,“有何证据呢?”
方宗主的态度其实是不偏不倚极中肯的,然而听在那些已经在心里对司徒风定了罪的修士耳中却觉得他这是有心偏袒。
早就想把司徒风摁到地上摩擦的贺宗主就是其中反应最激烈直白的那个,便见他再一度蹦了起来,施展着围观群众似曾相识的居高临下劈头盖脸咆哮功:“事主都亲自上门来了!这女子本身就是铁证!!”
方宗主早在论道大会开始之前,为了更好地开展自己的工作、服务于各宗,曾对所有宗门的宗主都作过专门的了解功夫。
他早知贺宗主的脾性暴烈,喜爱以声势压人,因而早在对方一跃而起时就已经非常及时地给自己竖起了一个灵气盾,以免那横飞的口沫溅到了自己。
即便如此,在贺宗主回到地上后,方宗主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脸,感觉到细腻温软的皮肤上一点没沾湿才彻底放心下来。
这个动作显然又刺激到了贺宗主,便见他脚一蹬——
幸好这时屈宗主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贺宗主熟悉配方熟悉味道的原地上蹦。
瑶时看得也伸手去摸了摸脸,贺宗主那唾沫星子她离得这么远都看得真真切切的,真担心会随风飘扬到这边来啊!
方宗主也知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他双手搓了搓,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往身上衣衫摸索的意念。
“这女子怎么就是铁证了呢?”方宗主试图讲道理,“是不是遭受了污辱,遭了谁人污辱,除了这女子之外有何人所见,她手中有否能证明当时对她不轨的人是司徒宗主的证据,这些我们是不是要一一弄清才好下定论?
“凡人衙门里断案尚需人证物证俱全,我们又岂可凭一家之言就将人论罪?”
而且要论的还是一位元婴境修士!
还是一宗之主!
他的命运也许关系到整个宗门的命运!
以为一个元婴境修士很容易修成吗!
以为本界上的宗门有很多,即便少了一个也无妨吗!
“司徒宗主灵力深厚,想要毁掉证据自然轻而易举。”本来站在贺宗主身后的屈宗主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方宗主,
“然而凡人力弱人微,如若不是因为清白被毁之后已经绝望到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怎敢上门找一位修士的麻烦?就算女子无知,护着她前来的这些体修义士不可能不知道元婴境修士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吧?”
方脸体修点头:“此番前来,田某等也深知这是不自量力之举。
“修士地位超然,但若因此而对其中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不予追究,长此以往,定必效仿者众。修士若道心失守,变得见人便随意糟蹋,本界岂不变成人间炼狱?如此一来,气修一脉还何谈修真正统?”
一番话大义凛然,说得围观的不少人都不知不觉地认同点头。
方宗主有些着急地看了旁边一直没作声的司徒风一眼:“然而……”
你这事主能不能别没事人一样?你倒是开句口啊!
你该不会就指着我一直顶在前头吧?多一张嘴多一分说话机会啊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