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看向他,便听到他的传音:【此等晦秽污事,别脏了小师叔的耳朵。】
瑶时无语地看着他:【然而你这样捂着,我还是能听见啊!】
只要她想去听,引一丝灵力凝聚于耳部,照样能听得清清楚楚。
“咳咳咳!”荀清有些尴尬地放开手。
一时心急,他都忘了,他与小师叔才两个小境界的修为差别,是封印不了她听觉的。
怎么办?小师叔会不会听劝,自己封闭听力?
荀清正犹豫,一转眼就见到满眼兴致盎然的小师叔已经继续注视向场中女子,不由心中一叹,彷徨不已。
护小师叔如此不力,他真担心回去之后被师祖知道了会狠狠责罚他啊……
【没事的。】这时瑶时忽然转头回来,一脸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荀清的胳膊,【以前我随师尊一道出门时,还曾去过衙门偷——不是,旁听呢。当时在审的就是一桩入门奸污杀人案,跟眼前这女子指控的这桩差不多的。】
所以,该听的不该听的她早都听过啦。
荀清眼神有些复杂:“……”他没有荣幸得师祖宗亲身教导,竟不知他的教育方式如此的不拘小节。
“……之后他径自走了,我以为噩梦结束了。”全场的目光焦点中,那女子神情痛苦地断断续续回忆,“……不曾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我浑浑噩噩地真想死了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查探到了我的住处……于一日夜里再度登门奸污了我……此后愈发变本加厉,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夜里都上门……”
“你可记得具体的时间?”见谭玉杰沉吟,司徒风沉默,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方宗主只得开口问了一句。
女子摇头,泪珠如雨滴般纷飞:“我每一日醒来都希望那些经历只是个梦,从不敢去深想……”
“在此期间,可有旁人见到司徒宗主出现在你院中?”方宗主又问。
“方宗主,我觉得你这样的盘问大错特错!”贺宗主忍不住插嘴,“司徒风是什么人,那是已经踏入元婴境的修士!他若有意掩人耳目,别说对象是这个凡人女子,就算要在体修门派里出入自如亦是易事!
“你怎可以凡人的问案方式来断定?”
“然则贺宗主认为该当如何?”方宗主就算再如何因自己东道宗主的身份而宽以待人,一再被贺宗主抢白后,眼下也不由有些维持不住笑脸了。
“譬如你有没有趁他……的时候拿走他所带的什么物件留作证据,或有没有记下他身上的任何有辨识的特征?”屈宗主淡声对女子提醒道。
有谭玉杰对此事横插一手,他已知大势已去,只凭女子的哭诉指控就一棍子把司徒风殴死是不可能的了。
先前因为觉得这是一个除掉司徒风的绝好机会,因此一听女子所诉之事,他们也没去辨别什么真伪,只管把事情当是真的,如今便只能真的把女子所言当真,一步步图之。
但至少在谭玉杰面前他们要摆出公正的态度来。如此,即便最后证实女子与体修当真是意图构陷,司徒风得回清白,他们亦可全身而退,最多只落个遇事冲动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