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江卿月便被带到春暖阁,这时江卿如也才赶来,就坐在老太太身边。
她见江卿月过来,立即起身上前搀住她,哽咽着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江卿月抬眼看向这美得莲花般的堂妹,又想起她上辈子掐着她脖子大喊贱人的扭曲模样,心中一阵恶寒。
她拂开江卿如的手,满身狼狈地扑进老太太怀里,“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儿用罢晚饭想去园子里散散,消消食儿,走到汀兰榭时,背后忽的一男子冲过来,要对我……对我……我大喊救命,幸而奴婢们赶来相救,才没让他得逞。”
江家老太太是个一心吃斋念佛不通俗务的,平日家事都由江卿月母亲周氏打理,今儿周氏和丈夫去法华寺祈福不在家,所以她才出面料理。
“竟有这等事?”江老太太拨念珠的手一顿,立即召荟芳园中的奴婢进来,问明了当时情形。
紧接着,温青伦也被押了进来。
“老夫人,冤枉啊!我从未敢对大小姐有非分之想,是大小姐约我前去,不然我岂敢造次?”温青伦被小厮强按着跪在地上,抬起头激烈争辩。
“真是笑话,我一个姑娘家,怎会约你来内院相见?虽然平日见面我会同你打个招呼,可那是因我喊你表哥,对你并无旁的情谊,你可不要会错了意!”江卿月说着,看向一旁的刘妈妈,“刘妈妈您就由着他污蔑我么?”
这刘妈妈是她母亲的奶母,跟在身边几十年了,在府里很有体面。
她走上前,照着温青伦的脸,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子打下去,直打得他脑袋昏昏,再说不出半个字。
一室寂静……
“姐姐,事情还没弄清楚,犯不着……犯不着动手吧?”左下首,江卿如一如既往表演着温婉可人。
“这登徒子意图对我不轨,大家都看见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江卿月冷眼睨着江卿如,“祖母怜悯温家家贫,允他来我们家塾读书,论理江家于他有恩,如此恩将仇报之人,妹妹还要包庇么?”
江卿如神色一滞,尴尬地拢了拢耳侧乱发,然而心里的乱却理不了。
一切已超出她的掌控,哪儿出错了?为何男女幽会变成温青伦意图不轨,而江卿月又怎的变了性子,平日她不是善良得犯蠢么?
跪着的温青伦听闻此言,抬眼望向江卿月,眼底一片猩红,“我并未污蔑大小姐,是她约我前去,我有证据,我有大小姐亲手绣的帕子,就在我衣襟里。”
按住他的小厮立即伸手往他胸前摸,果然摸出一方梨花白帕子,其上绣着梅花和一首小诗。
孙妈妈把帕子呈上去,老太太接过来一看,从针脚一眼认出是江卿月所绣。
她唉叹一声,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卿月啊,真是你……你约外男私会?”
一旁的江卿如松了口气,故作坚定地对老太太道:“祖母,姐姐虽爱梅,可并非绣了梅花的帕子便是姐姐的,除非是姐姐亲手所绣,不然我不信姐姐会做出这等事!”
她一面说一面朝江卿月使眼色,示意她向老太太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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