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绿浓兴冲冲跑进门,“小姐,小姐!我查——”话才说半截,她忽瞧见一旁伺候的绿绮,忙端住体态走上前,温声道:“小姐,奴婢有事要禀。”
“绿绮,你先下去吧。”
绿绮应了声是,却步退出去,走时还瞥了眼绿浓,万般不屑的样子。
她心想绿浓算什么,禀个事儿还得把她支开了才说,当自己跟小姐多亲密无间呢!了不起也就是个奴婢,哪像她,她将来可是要做主子的人。
宋书明当初收买绿绮时不仅给了银子,还承诺将来娶了江卿月,绿绮作为她的陪房丫头,收房是自然而然的。
绿浓便没这些小心思,她只想一辈子伺候江卿月。
“小姐小姐,奴婢打听到了,原来那小安子不是马倌,是马奴,怨不得园子里的姐妹都说极少见得到他,原来他做马倌只是替王麻子顶班,其实大多数时候在马房。奴婢方才便去看了,他在马房里给马儿刷背铲马粪呢!”
江卿月神情淡淡的,“马奴便马奴,你何以兴奋成这样?”
绿浓吐了吐舌头,露出个俏皮的笑,“小姐,小安子顶王麻子的班,只接送过小姐,只做过您一人的马倌。”
只做过她一人的马倌?
江卿月端茶的手一顿,手腹轻轻摩挲着填白瓷茶盏,感受着那温润细腻的触感。
她知道绿浓在想什么,这丫头定以为那马奴背地里仰慕她。
“尽查些没用的,”江卿月嗔了她一句,“他叫什么名字你查到了么?”
“周邈,字玉安,小小马奴居然有字,小姐您说古不古怪?”
江卿月神色微变,“古怪,真是古怪啊!”
看来上一世那个受晋王举荐,后平边塞之乱,受封骠骑将军的果然是他。
现在,江卿月也怀疑这马奴对自己有意了,不然上一世,温青伦怎会投其所好将她送上他的床?
江卿月抿了口茶,静静思索着。上辈子五王之争到最后只剩下晋王和翊王,虽然她没看到最后结果便死了,可那时翊王大势已去,想必最终登上宝座的是晋王。
所以,今生这场夺嫡之争,她和江家无论如何要站晋王这边。
而她爹江鹤年与晋王并无交集,或许周邈能做一块敲门砖,敲开晋王府的大门。
“你派人监视他,看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江卿月吩咐。
“好嘞!”
却说那三个掌柜,一离开江府正厅便立即去了西苑,将方才若弗敲打他们的话都告诉了二房戚氏。
戚氏被气了个倒仰,她原以为江卿月只是个爱吟风弄月,弹琴奏曲的大小姐,哪晓得她隐藏得这样深,竟然对生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能看账本了,看来以往是小瞧了她。
戚氏自己并不大懂生意,但她仍然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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