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鞭子狠狠甩在周邈胸膛上,顿时,那已经被打破的衣衫又添一道血痕。
周邈却连哼也没哼一声,仍然双拳紧握,胸膛挺直。
啪——
又是一下!
“马场上你救了江卿月,今日又向着她来污蔑我,哼!你是她养的狗么?”江卿如站在他面前,恶狠狠盯着他,“我今儿非打死你这狗奴才不可!”说罢又是一鞭子。
其实江卿如才被罚了笊篱,手心还带着血,每抽打他一下,握鞭子的手便钻心的疼。
可她心中怒气更甚,不得不发,不能向江卿月发,便只能发在这马奴身上。
她扬起鞭子又要打下去时,屋外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江卿月快步走进屋,怒道:“这马奴是我的人,由得你在这儿动用私刑?”说着她已挡在周邈身前。
周邈看着身前的浅紫色烟罗裙下摆,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江卿如冷哼,鞭子一扔,扬起手直冲江卿月的脸,江卿月抬手握住她手腕子,目不错珠盯着她,“怎么?不演了?”
“江卿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江卿如扭着腕子,血丝密布的眼直盯着江卿月,恨意仿佛要随泪水滴下来。
江卿月握住她手腕子将她往后一推,江卿如踉跄着步子,跌坐在地。
周围的奴婢早已被屏退,她只得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江卿月蹲身,伸手一推,毫不费力便将她推倒。
江卿如恶狠狠盯着她,继续挣扎着爬起来……
江卿月将她再是一推,这回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再爬不起来了。
“江卿如,我劝你好自为之,”江卿月冷眼瞧着她,而后站起身,看了眼周邈,“还站得起来么?”
周邈轻松站起身,随江卿月走出门……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和不甘的捶地声渐渐远去,江卿月领着他出了西苑,走上游廊,往自己院子去。
周邈一路上都在看江卿月,仿佛在重新认识她,那个喊着“哥哥,拉我起来”的奶团子,那个与妹妹赛马时永远自觉相让的大小姐,与眼前人仿若两人。
这些年,周邈一直暗中偷窥她,所以他几乎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每日夜间睡觉前要泡脚,知道她喜欢吃冰盏,有时半夜睡不着,还要起来吃一盏。
他病态地想了解她的一切,走她走过的路,恨她所恨,爱她所爱,譬如现在,他走在她身后两步之遥,却每一步走走在她走过的脚印上,如此精准。
他唯一没能看见的,便是她被温青伦“冒犯”的那一夜,那日,他在给属下布置任务,偷偷出了府。
所以一切的变化都由那一晚而起?因为温青伦么?
他的心忽而有些疼了。
“小姐,您想要温青伦的命么?”周邈忽而出声。
江卿月和绿浓脚下一顿,齐齐回头,惊恐又疑惑地望着周邈。
“你说什么?”江卿月看着他的眼,那眼中是如狂风般席卷的杀意。
“小姐救了小人,小人可为小姐做任何事,”他低下头,做出一副奴才的谦卑模样。
“那也不用你为我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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