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僧众和江家小厮都被这一席话惊呆了。
程校尉咽了口唾沫,望着江卿月,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大胆,又如此警觉,还说他不退后便要得罪晋王,难道京城那些传闻她要做晋王侧妃的事儿都是真的?
他不敢怠慢,且这么些人看着,他也不占理,于是立即领着人退后,让周家小厮和十几个小沙弥守在寮房前,最外围才守着他的人。
程校尉昨日接到消息说江家小姐在去法华寺的路上被山匪截杀,他立即率四百余人赶了过来,而后他又接到翊王密令,不能留活口。
这可着实难为他,所以他才遣了自己的心腹十五人搜山,名为救人,实为杀人。
现在事情败露,江大小姐等人还活着回来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下手。
他这种小虾米最怕得罪大人物,只能尽力而为,若实在没法下手,他只能回去向翊王请罪了。
毕竟,他对翊王还有用,回去至多被责骂一顿,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死了晋王的心头好,他的脑袋恐要搬家。
所以,从此刻起,他打定主意,能杀便杀,杀不了便罢。
江卿月十分警觉,她一直守在周邈房里,用的药和吃食都得先拔下银簪子试一道,确定无毒才入口。
如此,大约一个时辰后,周邈终于醒来了,可她还没顾得上同他说一句话,她的好妹妹便来看望她了。
“姐姐,他们说你在山下遇袭,我原还不信呢!没想到是真的,可伤了哪儿?”江卿如急匆匆进门,一来便拉着她左看右瞧,很担忧似的。
几个月不见,江卿如清减不少,想来寺中的素斋饭不合她胃口。
江卿月轻轻拂开她的手,冷淡道:“我没受伤,有什么话出去说。”
随后江卿月便领着江卿如到了旁侧的寮房,关上门,周围没有观众,也就不必再演戏了。
江卿如面色陡变,怨毒地望着她,讽刺道:“姐姐真是深藏不露啊,在众人面前,是懂事良善的好姐姐,没想到背地里还会收买人加害妹妹,那慧能师父是收了你的银子才在祖母面前胡说八道,让我一年不能回府的吧?”江卿月越说越激动,一步步逼近江卿月,“还有那马奴,呵呵呵!我还当他被你的银子收买了,所以才诬陷我给踏雪下醉马散,现下看来,你贿赂他的不是银子,是……你自己?哈哈哈,听说你与他互相搀扶着回来的,昨儿在山里过了一夜吧?”
啪——
江卿月扬起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江卿如捂着通红的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江卿月,“你……你竟敢打我?”说罢便也抬起手,却被江卿月先下手,又是一个耳光。
江卿如被打趴在地,左脸红得滴血。
“我怎么不敢打你?先前便是对你太好了你才蹬鼻子上脸,”江卿月居高临下看着她,“一个闺阁女儿,口出如此粗鄙龌龊之语,满肚子男盗女娼,这些年的闺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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