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江卿月也自斟了一杯,二人举杯共饮。
秦修自己又拎起酒壶,斟了杯,一饮而尽,旋即他唇角微勾,颇玩味地看向江卿月的玛瑙耳坠子。
江卿月只觉耳垂一痛,上回被他揪住耳坠子的疼痛羞辱感又涌上来。
她不想再同他周旋,于是开门见山道:“今儿我请三公子来,是为了谈一谈你那几个米铺,你知道,我也卖米,我想收了你那几个铺子……”
“如此,”秦修忽而打断她,“这京城的米便都握在江家大小姐你手里了,你想提价便提价,想降价便降价,无人能拦你,”说罢他忽而抚掌大笑道:“江大小姐真是又野心又有手段啊,我看京城敢像你这般做生意的,不多。”
这话是在捧杀江卿月,其实秦修打心眼里认为江卿月并无能力料理这一大摊子生意,铺的愈大,愈要走向灭亡。
江卿月微微一笑,她知道对面的讽刺她,却仍拎起酒壶与他斟酒,道:“既如此,三公子便是答应了?”
“我自然是答应,只要价钱给的合适,我的铺子卖给谁不是卖呢?只是这事儿你不该来问我,难道这铺子已收归官府的事儿你不知道么?我已经做不了主了,要买,你得与旁人竞价。”
秦修因与祁王走得近,被怀疑是祁王党羽,人虽放过了,铺子却被查抄了,按律法,查抄的铺子会由官府拍卖,价高者得,自然这铺子不能再由原先的主人,以及其五服之内的亲属再买回去。
江卿月知道,秦修既是帮翊王做事,翊王必给了他好处,这十几个米铺卖出去的银子必定会还给秦修,而非充公,甚至另外或许还有补偿。
是而,昨日,她便请晋王去同翊王谈判,说她要拿下这铺子。
翊王初时不肯,可江卿月因有周邈的产业背后支持,最不缺的便是银子,而没有人能不被利益打动。
晋王告诉翊王,江卿月愿出十万两买下那十几个铺子,另外十万两则私下孝敬给翊王。
翊王细细思量了一番,终于答应。
于是江卿月笑对秦修道:“翊王已同意了,只是让我来问问你,我愿意出十万两,不知您对这个价格满意不满意呢?”
秦修拍案而起,“不成!”
十万两买那十几个铺子,价格合理,可是,秦修因上回江卿月不与他共同提价一事怀恨在心,此时除非她能出比十万两高得多的价格买下他的铺子,不然他绝不出手,不然不是任凭江卿月羞辱他么?
江卿月也站起身,她心头微微发颤,却强作镇定地对上秦修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道:“三公子,正如您所言,如今您的铺子在官府手中,再不是您说了算了。”
一旁的吴掌柜见如此情形,忙起身打圆场,道:“和气生财,二位,有话慢慢说。”
“闭嘴!”秦修冷冷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把掌柜的吓得立即噤声,再不敢多言了,旋即他又伸手挑了挑江卿月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江大小姐还是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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