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中写到,“与君初相逢,犹如故人归。”
陆良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人便往外走去,她跟在了后头。从头到尾,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跪在地上请安的罗云光。
……
直到外头和煦的春风吹拂着陆良玉的脸,身侧的小孩子嬉笑打闹,追逐玩耍的声响,才让她清醒了几分。
陆良玉看向了身侧的侯爷,依旧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在同他一并散步。
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陆良玉才是恍然大悟般道:“你是那晚……”
“秦希泽。”陆良玉只见那人指了指自己道,下意识地跟着念叨了一句,“秦—希—泽。”这便是在自我介绍了。
随即是觉得有几分不礼貌,只开口道:“陆良玉。”
那人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
陆良玉便知,这侯爷对于自己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到此处,又觉得有些说不下去,只看向那人的腿道:“你的腿……”
那晚,她记得那人的腿上插着一把锋利的箭,看着入骨极深。
那人只向前随意走了两步,道了声:“无碍。”自是要让她看到,是好了不少。陆良玉心下一暖,“好了便好。”
两人方欲再说些什么,便听得另一艘船上有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下来,“姐姐,姐姐~”
这呼声如此急切,不用听便知是那陆良荷的声音了。
那陆良荷穿着长裙,因着心急,是走几步就踩一下裙子,好不容易赶了上来,这才是解释道:“姐姐,都是下人粗心,竟是将你我领错了船。”
这声音比之以往,是娇滴滴了不少。话虽然是对着陆良玉说的,但人却是看向了那镇南侯,看得是目不转睛。
“姐姐,怎么方才你与罗公子待了那么久?侯爷可是心急了。”陆良荷开口便是要给陆良玉泼污水。
那陆良荷方欲再说什么,却是见不远处那罗云光是追了上来,眼珠子一转,是打起了坏心眼。
见那罗云光靠近,只委委屈屈地道:“是良荷错了,良荷不知姐姐不想提罗公子的事情,姐姐莫要怪良荷了。”
“良荷,不必同她解释,她要怪罪就怪罪到我的头上来。”那罗云光大步追上前,对于陆良荷是柔声安慰道,转头对陆良玉则是怒目而视。
“罗大公子你若是眼睛有问题,就快点去看大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怪罪陆良荷了?”
陆良玉心下一时气愤,这一对狗男女想要在自己面前腻腻歪歪也不看看场合。
若是以前她尚且是要顾忌罗云光,眼下二人已经退婚,她才不会忍气吞声。
那罗云光一时是目瞪口呆,不曾想陆良玉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公然责骂他。
“姐姐一贯如此快人快语,侯爷不要见怪。”那陆良荷不急着去安慰罗云光,反倒是回头对着那侯爷又开始给陆良玉上眼药了。
陆良玉回过头,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她方才确实是骂得痛快,竟是没有注意身侧的镇南侯。
只听得那秦希泽微微一笑道:“快人快语……”
此话一出,陆良荷心中一喜,接着便听得那侯爷接着道:“好得很。”心下是重重一沉。
既是那侯爷发话了,罗云光脸色再差,也不敢公然抨击陆良玉。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没有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