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回头看了秦希泽一眼,心知他这般,只会是让秦老太君更加生气,当下是微微摇头,想要劝阻他。
秦老太君最是担心这秦希泽被一个女人左右,最终犯下大错,当下是怒气冲冲道:“你既是执意要如此,便随你去吧。”
说罢,是扬长而去。
只秦希泽伸手拉过陆良玉,二人一并是跪在了墙角。
陆良玉心下难免是心疼道:“侯爷何必执意如此?”
秦希泽只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索性也是无聊,陪陪你。”
陆良玉真的是被气笑了,“侯爷从未被罚过跪?”
要不然,怎会是如此心性。
“有过一次。”秦希泽说到此处,却是闭了嘴。
陆良玉敏锐地察觉到,这让秦希泽沉默的背后,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眼下,他既是不说,她便也不问。
秦希泽只握住了她的手,细细摩挲,道:“让你受委屈了,祖母怕是这侯府唯一一个真心为我考虑的人,你切莫要在心中记恨她。”
陆良玉观周围有不少好奇的小厮丫鬟,正在悄悄望着他们二人,想要悄悄收回了手,秦希泽却是不让,只按住了她的手,自是要让她答应了。
“好。既是侯爷发话了,我就宽宏大量一回,今日之事,绝对不会记在心中。”
陆良玉调笑道。
秦希泽才是放下心来,对着陆良玉道:“良玉时常被罚跪?”
陆良玉摇摇头,“时常谈不上,隔三差五倒是有的。”
她在陆家之际,赵姨娘心下看不惯她,经常是变着法子寻她的过错。
陆世仁不在意她,陆老太太便经常让她去那祠堂前罚跪。
“日后不会了。”秦希泽只开口道。
陆良玉有心想要让他舒畅一些,只开口道:“侯爷既是好不容易得了闲,我们不若是寻着这个机会,出去玩玩。”
秦希泽只眼中含笑,示意她继续。
陆良玉接着是道:“修穆方才是到了京中,也只去过陆家,见过我母亲,对于京中各地都不熟悉。”
秦希泽语气不好道:“原来娘子不是为了同我一起?”
陆良玉只是想到哪里说哪里,哪里能想到他竟是在意这个,当下是摇头道:
“侯爷冤枉我。”
秦希泽才是语气温柔,软言温语道:“随你了。”
话语中的温柔,好似能滴出水来。
二人虽则跪在墙角,面前除了一堵灰扑扑的墙,便再无其他风景。
一对有情人相伴,却好似是在那世上最舒适的地方,只谈天说地,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二人却是意犹未尽。
一侧的彩蝶早就候在一旁,见时辰到了,忙是来扶自家小姐起身。
陆良玉只觉自己的膝盖早已是没了知觉,一回头,目光却是落在了秦希泽的膝盖上,暗青色的下摆,有殷红渗出。
“侯爷,血……”陆良玉焦急道。
“来人,快,寻府中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