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顿时就短了一截。他不多说话,微一扬眉毛,带头闯了进去。
阿尔瓦知道长官心意,长剑猛劈在板凳上,问道:“什么人不经通报就敢瞎闯治安所,没长眼睛么?”
弗纳尔压抑怒火,抖起胸口徽章大声说:“没看到我是本区政务官吗?撒加在不在里面?”
阿尔瓦笑道:“哦,原来是政务官大人啊,政务与治安并不相干,您是干什么来的?要送礼吗。对不起得很,撒加大人从不收受贿赂,你看错人了,没什么事就请回,我们的工作很忙,准备去抓几个贪污税收的什么长官……”众人都哈哈大笑。
“你要死吗?该死的。”弗纳尔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地方发泄,把腰间的剑拔出一截又推回去。
“是政务官大人来了吗?”罗丹从里面走出来说:“阿尔瓦你干什么?快给大人让路。大人您别生气,他刚刚加入卫队还没经过培训,不认得您地徽章。”
弗纳尔好不容易在外人的帮助下找回面子。用力挺着胸膛,哼道:“算了,不跟蠢物一般见识。”
可是一进到办公室,他的气焰立即消失了,办公桌前的空地摆着铁夹、火钳、火盆、皮鞭、老虎凳、锯子,沈之默坐在桌子上吹出一个浑圆地烟圈,阴森森地笑道:“尊敬的弗纳尔先生,昨天晚上我派人去您家里问安,可惜没见到您。那些人不懂礼数,损坏了几件东西,您不介意吧?”
弗纳尔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蔓延到头顶百会穴。十多名卫兵从外面涌进,按住他的随从,抖出绳索一个个都捆了起来,有人不服气地骂骂咧咧,被一刀子下去从左脸颊到右脸颊捅了个对穿,再也做声不得。
“撒加,你干什么?内务部理事会班杰明男爵是我的叔叔。你会后悔的!”
“让他闭嘴。唉,总是有那么多蠢货不懂得什么叫做形势。”沈之默非常装逼地叹息:“我现在数到三,如果三声过后他没闭嘴,你们知道怎么做。一。”
阿尔瓦当机立断,抓起一截有小手臂粗细地尖利木桩狠狠戳进弗纳尔的口腔,喊声瞬间停止。那声“一”字甚至音还未完全落下。
鲜血带着口沫从嘴角渗下,阿尔瓦抽出木桩说:“报告长官,好像没什么事了。”一颗粘着菜叶的断牙从嘴里滚落,弗纳尔心脏险些停止跳动,看来他是要玩真的了!
“扑通”一声,骄傲地政务官大人跪倒在地,舌头受创,含混不清地说:“撒加,亲爱的撒加,求求你。我没得罪你,我那七成收入不要了,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对我叔叔说地。”
阿尔瓦一脚踏在他脸上:“小子,给点面子好么?仔细斟酌一下,你应该用什么态度对撒加大人说话?”
“撒加,我错了……我不该贪图便宜,那些钱都是你的……”弗纳尔惨兮兮地哀叫。
阿尔瓦又是一脚:“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叫地么?还有,钱本来就是大人的。你聪明的就快想个办法怎么好好道歉。大人很生气,昨天下午他的心脏病都快发作了。花了很多钱买药,你明白么?”
弗纳尔连忙改口:“大人,长官大人……我愿意赔偿损失……”
“赔偿多少?”
“一千……”弗纳尔肉痛不已,觉得这笔款子已经够大了,撒加应该满意。
沈之默制止阿尔瓦继续逼问,说:“放开弗纳尔先生,给他倒杯咖啡定定神,等奥布里回来后他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将近中午,大家都快等不耐烦的时候,门口被猛然推开,一个脸部肿成猪头的男孩滚了进来,见到弗纳尔就惊惶地叫道:“父亲,父亲,他们打我……”
弗纳尔差点被咖啡呛成窒息,丢开杯子抢上前抱住沈之默的大腿:“大人,我错了,我是畜生,我是混蛋,求求你放过我和我儿子。”
沈之默踢开这个可怜的男人,责备得意洋洋的奥布里道:“孩子是无辜地,你怎么能乱打人呢。弗纳尔先生,我把你儿子从学校请来,只是打算让你们父亲团聚,共享天伦之乐,没别的意思,千万不要误会。”
奥布里气愤愤地说:“***,他儿子是学校霸王,霸道得很,在树林里抓住一个小女孩就乱摸,旁边有人也不敢去阻止,想是平时欺辱女人惯了,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他骗出来,不揍上一顿怎解心头之恨?”
“做得不错,那就依照未成年人优待条款,砍掉这小畜生的右手算了,如果年满十八周岁,可是要砍掉双手的,小子,你真有福气。”
奥布里毫不迟疑,直接就是一刀下去,骨碎声响,血液喷溅,那男孩两眼翻白,昏厥过去。
面对堪比恶魔的毒辣手段,弗纳尔地脑海变成空白,内心不可抑制的颤栗。
“给你一天时间,筹集五千银币送过来,别试图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不保证你儿子断掉的不是脑袋。老子治安官可当得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