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精锐的士兵和精良的武器,也不是这群在群体意识操纵下无惧死亡的暴徒的对手,防线一瞬间就被冲散了,连所谓的“抵抗”都没有出现。
本来小胡子军官还想要用手中的长剑抵挡一二,但很可惜,愿望太丰满了,现实满足不了。
防线边上来不及撤回来的士兵连惨叫都没有能够叫完整,就瞬间被人潮淹没,再也没有声息,也许这场灾难结束之后能够从地上找到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小胡子军官和其他人开始快速的后撤,因为他们跑在了暴徒前面,另外一侧的防线想要掩护他们也很难做得到。
已经能够感觉到有人摸到了自己背心的小胡子军官连昨天晚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他敢发誓,自从他过了二十四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甚至是狼狈不堪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尔和几名肌肉棒子及时的赶到了街道上,看着如洪流一样涌来,不断将一些东西掀翻并且丢下桥的人潮,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短暂的停顿,夏尔抓住了身边一撮黄毛的手腕,喊了一句“丢我过去”,一撮黄毛上半身的肌肉瞬间隆起,他转了两圈猛地脱手,夏尔咻的一下就飞到了桥头上空,他稍稍调整了一下方向,头朝下,脚朝上,眼眸变成深蓝色,眼仁最中心处曾经散发着微光的一颗白点,此时变成了两颗,还在不断的围绕着彼此旋转。
手臂上的肌肉收紧成一团,身形也跟着快速的下降,并且越来越快。在他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小胡子军官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他护住自己的身体准备迎接踩踏的同时,看见了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下一刻,他好像是去了所有的听觉,桥面猛地震颤了起来,一股力量从他背后的桥面上传来,让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这股力量如同道道涟漪一般从受力的中心点向周围扩散,桥上的暴徒们难以站稳,纷纷跌倒,更多的人从跨河大桥的两边摔落下去,整个桥上都没有几个人还能站着,大多都是东倒西歪的跌倒在地上,以夏尔为原点,人们向外侧成片的倒去。
他半蹲着把拳头从桥面拔出来,周围狂热的群体意识在这石破天惊的一拳下清醒了片刻,人们就如同见了老发惹一样惊恐的看着他!
咔……,桥面裂开了一条缝隙,一些石子灰尘扑簌簌的从桥面的另外一边滑落下去,紧接着又是一声,桥面上越来越多的裂纹开始浮现出来,这些裂纹最终引入了一点,就是夏尔面前的拳洞处!
整个跨河大桥都开始颤抖,似乎被夏尔一拳打的战栗不已,最中心的人们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更远处一些的人们却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小胡子军官的听觉恢复了,在短暂的耳鸣过后,他听见了大桥钢梁扭曲时的哀鸣,那种带着悲伤的哀鸣,大桥正在扭曲,垮塌!
他猛地爬起来,来不及去想玩什么夏尔变得这厉害,朝着桥头疯狂的跑去,可能就是他奔跑时造成的震动,跨河大桥开始崩塌了。
一座长数十米,上面挤满了人的大桥垮塌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是一场灾难,没有什么前后顺序,整个桥就那样倾斜,然后倒塌,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三十秒左右。
在桥面倾斜的那一刻,桥上的人们无法控制的像是簸箕里的豆子那样被倾倒在河水中,冰凉的河水让他们多少清醒了一些时,桥面就倒塌掉了下来,压在了这群刚刚从水下浮上来的暴徒身上。
河水一瞬间就被染红了,没有什么前奏间奏,直接就被染成了鲜红色,人们开始求救,惨叫,但这些都已经没有了用处。
夏尔直接掐断了下城区连接中城区和上城区的通道,避免了这群暴徒闯入中城区。他站在残存的桥梁边缘处,平静的看了一会,才转身。
城防军应该开始进城了,这场计划中的暴动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大量的暴徒会被清算,中城区和上城区固有的,已经固化的阶级会被打碎,整个城邦社会会重新进入一个新的循环中。
一些人应运而生,一些人成为过去。
他转身走向桥头,看着目瞪狗呆的小胡子军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越过他回到了街道上。道路尽头的上城区的火焰染透了半边的天空,但已经不复之前那样的猛烈,就像是这些野心家最后的疯狂,它们即将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