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遥遥对着飞剑拱了拱手,墨蓝飞剑这才调转方向,继续去其他地方送货。
周庭行笑着说:“是小生失礼了。”
沈蒹葭拿着那几样法器,在心里估摸着大戏开场的情况,觉得有几分把握了之后,这才带着子初和书生去找到文蝶。
文家住在庆云巷,乃是做药材生意发家的,城内药铺,十之六七都是这家的。文蝶和唐文禹同样被禁足在家,沈蒹葭展开画卷,故技重施,带着小徒弟与书生还有唐文禹进入了文家内院。
花园内花团锦簇,种了好些时令的花树,虽在春寒,但有条件的大户人家都会去购买些打理花草的灵符,能够让花树开得更好一些。
石桌旁,窈窕姑娘坐在秋千之上,面容暗淡,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小蝶。”
文蝶禁足在家,心情尤为不好,看春风觉春风悲凉,看春花觉得春花易老,然而她却听见耳边有人在喊“小蝶”。
文蝶颔首四顾,偌大的花园内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她不由自嘲道:“想不到我竟然都出现幻觉了,也不知道唐大哥现在可好?”
“我一切都好,是我的不对,让你一直担心了。”
有人立刻接了她的话,并且声音还有些熟悉,和她心心念念的唐文禹还有些相似。但,现在这里没有人啊。
她站了起来,打量四周。
“沈仙长,劳您快解了术法。”
眼前无人指出,蓦地出现了几个人,唐文禹在见到文蝶之后,激动非常,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小蝶,你清减了许多。”
知道不是妖魔,文蝶舒了口气,“唐大哥,你……”
周围未免太多人了,文蝶明明满腔的心里话却不太好倾述,沈蒹葭尽管是姑娘家,却不太理解什么叫害羞。倒是周庭行,伸开双臂,虚虚一拦,将沈蒹葭和子初通通挡走。
书生清咳道:“都走都走,人家小情侣久别重逢不知多少话说,我们站在这里旁听算是个怎么回事,人家又不是在讲经说法。”
沈蒹葭恍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主动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妨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叙。”她将山河画卷挂在墙上,画卷上素笔勾勒的图画竟然动了起来,她示意唐文禹和文蝶走进去。
文蝶惊奇不已,和唐文禹一起走了进去。
沈蒹葭额头冒了不少冷汗,催动山河画卷的这个功用可比那匿形耗费修为多了。
书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画卷,“沈姑娘,你这个法器,似乎挺有意思的。”
沈蒹葭神情立刻不太对劲了,“书生,我劝你别打山河画卷的主意,小心我揍你。”
周庭行觉得有些冤枉,“沈姑娘,小生岂是那种人!小生只是想借来看看。”
沈蒹葭冷笑道:“你以为你有什么好样,瞧瞧你贼眉鼠眼,蹭吃蹭喝,面目可憎!指不定想要趁机偷了我的法器换吃食。”
周庭行不由叫屈道:“小生好歹是读书人,怎么会如此下作。”
周庭行呐呐道:“再说了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沈蒹葭与子初登时怒目!
书生:“……”小气,不借就不借,反正总有机会到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