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都人心浮动。洛阳只有翟太尉一军驻守,相对空虚,被看上也不稀奇。”
邵凌道:“杨进原来驻守郑州,也是大地方,何必要去洛阳?”
王宵猎道:“只是听闻消息而已,具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大致想来,郑州虽然也是大州,去年却几次被金军攻破,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杨进是曾经做过军贼的,在地方捞不到钱财,如何能够甘心?洛阳大地方,他难免想去。”
牛皋道:“好笑!他是朝廷将领,怎么能自己选地方!”
王宵猎微微摇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赵构的朝廷都不稳固,将领凭什么听话?接下来的这几年里,只怕到处都是杨进这种军头。
见众人不说话,王宵猎道:“往年金军南来,怎么也要十一月、十二月,九、十月间,实际应该没有大事。所以把军队带到叶县来,统一演练,顺便防有人从颖昌府来。哪里想到,杨进竟然在九月里就起事,倒是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不说这些了,把兵马聚集起来,要几天时间?”
解立农道:“我和余统制的兵马离县城最远,分得也散。要想聚集起来,最少要两天时间。其余各部想来不须要这么多时间。”
余欢道:“两天就非常紧张,再少绝无可能。”
见其余三人都点头。王宵猎道:“这样吧,就用两时间点集兵马。两日之后,全军出发回汝州。路上用三天时间,不可以耽搁。杨进行军再快,五天时间还是能挡住他。”
邵凌皱眉道:“小舍人,不顾一切调集兵马的话,五天时间回汝州倒是不难。不过,最近这些日子你整顿吏事,许多事情不能一下子放下。这样走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王宵猎道:“没有办法,随他们去了。整顿吏事极为复杂,哪里是几天时间能做完的?若是能太平无事,那自然最好。如果出了乱子,事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还能够怎样?只要军队不出乱子,一切都不是大事。战争年月,比不得太平时候。”
几个人听了一起点头。不过他们心里,都觉得太过匆忙。前边王宵猎整顿吏事下手太狠,现在下面的吏人都胆战心惊,不好说他们想什么。
官员逃离京西路之后,在地方上号召力强的,一是军校,再一个就是吏人。除了地方土豪,就是他们能够招集人手,做出一些大事来。
前边整顿军队,又是要军官识字,又是开会记录,许多军中小校都很不满。这些日子又大规模整顿吏事,王宵猎又得罪了公吏。靠着手中的军队,把能得罪的人得罪光了。
看众人神色,王宵猎道:“你们不必担心。出了乱子,我一个人担着就是。说实话,前面几个月做了许多事,难免人心浮动。浮动就浮动,只要最后稳下来,就都值得。”
王宵猎一向觉得,只要自己手中的军队不出意外,其他的事情不必太过在意。要改革,怎么会没有阻力呢?只要自己能克服,就不是坏事。
很多事情,怕没有用。一时能够躲过去,难道能躲一辈子?早出问题,早解决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