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天上突然掉馅饼,砸中了自己,低头一看,还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黄晌这一刻就是这么幸福,突然觉得有了一个邻居还是不错嘛。所以她决定,无论以后邻居怎么不待见她,她也要抱好这条大腿。毕竟好看又逗着好玩的人少之又少,人间极品,这居然就被她给碰上了。
黄晌开开心心抱着手办之类的玩具回家了,留下死要面子心里滴血的程锲嘤嘤嘤。乡下虽然什么都有的玩,玩泥巴、爬树、过家家,但是这城市里来的玩具,黄晌还没玩过呢,她表示真稀奇,于是就在家中拆了又装上,装上又拆了,玩的不亦说乎。
程锲损失了自己的宝贝们,心情更不好了。原本他就不喜欢这个热热的乡下,这里的人穿的奇奇怪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完全跟不上潮流。
这里没有他喜欢的游戏机、熟悉的玩伴,以及不再时时刻刻围着他转的外公外婆。还有一个聒噪,第一次看见自己就流口水的小女孩,真是让他心烦。
这个女孩子,程外公说要叫她“小姑妈”,这是什么鬼?怎么排的辈分,为什么还突然成了自己的长辈了?而且他才不会叫呢,那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子,自己难不成还要卑躬屈膝给她请安吗?笑话。
在这无聊的乡下,只有独自发着呆才让他觉得舒适一点。也不知道那小屁孩怎么那么开心,嬉笑的声音都从隔壁传了过来,不知道这样很扰民吗?一点教养也没有。
唉——好想心理医生Thomas呀,程锲这么想着。隔壁的笑声还在不停的传来,让他觉得吵闹的同时,又好奇了起来。
距离他下手术台已经一年半了,他在家中关了半年,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无忧无虑般开怀大笑的氛围了。外公外婆都是小心翼翼地照看着自己,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都无条件接受,除了他疼痛难忍时的自残行为。
这种环境让他压抑,让他难受,他不想被人这么对待,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笑着说自己没事吗?怎么可能,断腿的又不是别人,他这一辈子都得拖着这幅残躯,不能再跳,再跑。
隔壁的欢快还在继续,让他觉得恍如隔世,就像是在寂静的独立世界关得太久,突然重回曾经熟悉的凡世,这里有光,有人,有快乐和幸福。
他慢慢推着轮椅到了窗口,从模糊的玻璃打量外面的世界。
隔壁给他把脉扎针的黄爷爷正跟黄晌坐在竹椅上。黄爷爷低头跟她说着什么,黄晌一会拍着肚皮大笑,一会嗔怒着耍小脾气。黄奶奶就坐在边上,看着爷孙玩,脸上挂着笑容。一只黄狗在旁边趴着看他们疯,看他们玩,看他们胡闹,不时还有一只狸花猫走来走去,悠闲得很。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看不太清了,欢笑声还在耳边围绕,让他意犹未尽。
“阿锲。”耳边传来程外婆的喊声,让他回过了神。程外婆站在门边,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程外婆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爱:“想要跟他们玩吗?”
程锲冷着脸,推着轮椅离开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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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半夜时分,黄爷爷家门被大力拍打着,门外传来程伯母的哭喊声,“黄三叔,我外孙又疼起来了,快来看看吧......”
黄晌被这声音吵醒了,坐起身发现爷爷已经跟着程伯母过去了。正想爬起来也跟着去,却被黄奶奶按回了床上,“好好睡觉,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着给她盖上了凉被,披上外衣,就去了隔壁。
第二日早上吃面时,黄晌就开始抱怨了,“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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