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是没注意到黄鹤立极其安静。
他们的房间是分开的。
黄鹤立自己一间,陈喜和鱼儿还有福珠玲珑她们四个人住一间双人间,她们仨越想越来精神,就跑去写了。
陈喜这才发现自己跟黄鹤立得独处了,又再次恢复尴尬。
她刚刚准备想跟着她们溜走,结果发现某人将她的手牵得很牢,她尝试拽一下都没拽出来,对方把她拉进房间就松开了,自己找了个座椅坐了下来,脸色不大好。
陈喜瞧见他这模样,心里也是头疼的很,这变声意味着他已经逐步在变成一位大人了,而她也没办法再心安理得地对着他贴贴抱抱什么的,她开始觉得尴尬了。
“那个...你应该也累了,这么久没坐马车,肯定觉得不舒服,那你还是快些休息会儿吧,我也先回去看看鱼儿她们去...”
陈喜这样打着哈哈,手里揉着被他握着的手腕,觉得酸酸涨涨的,纯属心理问题,她就是觉得不大自在才这样。
黄鹤立也没说话,只是坐在那边,窗外斜阳打在他的身上,分割出明暗交界线,他的整个人都显得这么颓废。
他只是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情绪。
是爱呀。
陈喜的脚就跟被黏住似的,一刻也离不开,她也拔不起。
好不容易。
她将他从深渊拽出来,自己也跟着他慢腾腾地爬出来。
她仍然记得她忽然脑子发热松口答应跟他在一块的允诺,她说让他等她十年,要是他二十二了还稀罕自己。
那么他们俩就在一块吧,如今才过了一年,他十三了。
她要逃么?
太对不起他了。
陈喜看着他就好似看到落寞的小狼崽,心里有些泛疼。
她忍不住抬脚又朝他走了过去,还没到呢,黄鹤立就伸出自己的手。
少年人的手笔直又漂亮,骨节细长分明,这样一只漂亮的手,她实在没舍得推开他,选择将自己的手撘上去。
结果。
黄鹤立一个用力就将陈喜拽了过去,她猝不及防被吓一跳,又因为信任他的为人,所以就立即淡定下来让他抱着。
他就这样埋首在她的肚子上,委委屈屈地说道:“你不要我了?”
陈喜顿时心都要化了,她伸手自然而然地摸着他的头发,顺着他的发根撸,偶尔将手指插到头发里头梳着。
黄鹤立好好的头发就被她给折腾乱了,她低头说到:“没不要你,你可不要胡乱给我安罪名...我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陈喜说着都觉得害臊,她实在难以跟他说得那么仔细。
黄鹤立见她还跟自己亲近,这才继续控诉道:“那你就是不相信我...”
不相信他的自控力,所以她才这样害怕,这样躲着他。
陈喜十分窘迫,她极其尴尬地询问到:“是么?我向来都是相信你的,只是我有些不相信本能罢了,你当真可以?”
忍着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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