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的大地上,初生的嫩芽焕着勃然生机,彰显着生命力的旺盛。? ?
然而,从北方“哒哒哒”疾驰而来的一部骑兵,无情地践踏着它们,将它们的生命扼杀在摇篮之中。
与大部队相反的方向,匆匆赶来一名哨骑,停在了部队的前面,“启禀将军,我等已经探明,逆周昭义节度使李筠,正带着莫约三千人的步兵,驻扎在前面不远处的天平驿。”
原来,这部马军不是别人,正是北汉马步指挥使张元徽带领的先锋部队。
张元徽听了情报,缓缓勒住战马,说道:“你探明了吗?真的只有三千多人?”、
斥候队长猛地点了点头,说道:“属下开始也不相信,又命手下的兄弟,接着向南方深入打探,现确实没有埋伏,只有那一支部队。”
张元徽坐在战马之上,沉思道:这李筠乃是逆周有名的将领,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来,以三千步兵就像抵挡我五千铁骑,真是不自量力。既然有送上门来的战功,那本将为何不取?
于是,便命斥候退下,继续打探,又拿出行军作战图,招手叫来左右副将,吩咐了一番,继续行进。
行至距离太平驿还有十几里的时候,只见北汉军中分出左右两军,转行到东西两侧,埋伏在田间树林之中,张元徽只带两千人继续向后周驻扎之地前行。
太平驿的后周营帐中,李筠也听闻敌方大军前来,连忙吩咐部下穆令均,全军吃过干粮,点齐人马,列阵迎敌。
转眼已过午后,太行山西面山脚的一片旷野之上,自北面打马赶来一票骑兵,战马嘶鸣,刀枪明晃,气势汹汹。
为大将正是张元徽,见前面百步外的道路上整齐列着一部步军方阵,手中大刀一扬,后面骑兵连忙停下脚步。张元徽轻拍战马,从军中缓缓走出,扫视了一下对面,大声喊道:“前方可是逆周昭义节度使李筠,李使君?”
南面军阵中也走出一员大将,身着玄黑锁子甲,背后猩红花披风在微寒,脸色被寒风吹得黝黑,虬髯虎须,目光中透着沉着刚毅,手里提着伴随多年的百斤重的寒光镔铁枪,轻催已通人性的汗血大宛驹,来到两军阵前,手中长枪直指张元徽,朗声回答道:“对面阁下莫非就是张元徽,张先锋!”
“不错,既知我的大名,为何还要不自量力,阻碍天威!”
李筠一听,仰面大笑道:“哈哈,笑话!买地求荣的贼子,还敢自称天威!”
“老不死的家伙,本将看你年老力衰,还望你快快下马受降,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贼人,趁我大周新皇初立,犯我州县,卑鄙至极,还敢逞口舌之利,休要啰嗦,看老夫掌中长枪还锋利否?”话音刚落,李筠催促战马,挺枪直取张元徽。
北面张元徽一看李筠率先拍马,嘴中喝到:“老匹夫,怕你不成!”说罢,同样扬起缰绳,提刀相迎。
转瞬间,两马相遇,李筠抢下先手,一道寒光直刺张元徽面门。
眼见明晃晃的枪尖已经到了面前,张元徽只好挥刀格挡,可李筠的气力强劲,张元徽有些料想不到,虽然荡开那致命一枪,但那寒光贴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吓得他有些失神。
只一回合,张元徽便有些心怯,自知抵不过那李筠,拍马回身,掌中大刀一扬,吼道:“全军冲锋,碾碎他们!”
李筠见对面全军冲锋,同时对南面士卒喊道:“弟兄们,不要怕!保持阵型!”
“冲啊!”
“杀光他们!”
一片喊杀声响彻旷野,北汉骑兵已经来到阵前,双方兵对兵,将抵将,混战在一起。
北面骑兵依仗度的优势,瞬间挑飞后周军前排的士兵,但是,南面潞州的士兵视死如归,毫不畏惧,一个倒下,后面马上补上,挥动手中大刀,上刺士卒,下砍战马,配合十分默契。
与李筠混战了数个回合的张元徽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又看见手下骑兵伤亡越来越重,猛戳一刀,拨马跳出战圈,喊道:“贼兵凶悍,全军退!”说完向北方奔逃而去。
北汉骑兵见主将已逃,也是无心恋战,调转马头,跟着涨元徽向北疾驰。
后周潞州部将穆令均见对面人仰马翻,仓皇逃窜,挥舞手中马槊,厉声喊道:“敌军已败,乘势追击!”
李筠还没来得及反应,士兵们已经在穆令均的带领下,向北追击去了,大声呼喊:“穷寇莫追,穷寇莫追!”无奈潞州士兵士气高昂,杀敌心切,听不进他的喊话,跟着北汉骑兵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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