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里做什么?我们青丘不欢迎你们这些人。”落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玉珏。
本来打算回屋,偏偏老天要与我作对,让玉珏看见了我人,只好走上前去。
“玉珏郡主有何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特来向相思你道喜的,好歹相识一场。”
“你若真念我们相识一场的情分,就不会来这里揭我伤口。”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说!”
玉珏抬手掩唇一笑道:“说来也巧,天后为我和辰溪赐了婚,与相思你的婚期是你同一天。”
站在一侧的落玉上前就要动手,被我拦了下来。
“恭喜了!”
玉珏挥退身后跟随的仙侍,朝我走了几步,我也让落玉退了下去。
“其实今日来,是天后娘娘让我带句话给你。”
玉珏说着,伸手施法,一把剑赫然出现,金黄的剑身,灵力充沛,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意思?”
“天后娘娘说了,冥界绝不能留,所以让你大婚之日,让你找机会用这把轩辕剑杀了赫钦,事成之后,可以留你一命,让你以一个天妃的身份,待在辰溪身边。”
“如果我不答应呢?”
“身为青丘族长,和冥界之主赫钦勾结,藏匿孽种,光这一条罪过,足以让青丘从三界消失。”
……
“对了,忘了说,这也是辰溪的意思。”
“你不信啊?”
玉珏见我不肯收剑,水袖一拂,面前出现一面水镜,里面慢慢显出画面,是辰溪和天后,我平静的看着里面的场景,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最后还是忍耐不住出手破了这水镜,肚子隐隐作痛,额角出了冷汗。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我不语,颤抖着手接过剑:“你可以走了。”
“这就对了,这不管是人还是仙,都要有自知之明,不该妄想的东西就不要想,到头来只是自找苦吃,不过这事要是成了的话,你也不算白忙一场。”
玉珏也算耀武扬威够了,落玉走过来一把夺过剑就要朝着玉珏的方向扔去,我赶忙拦住她。
“你干嘛拦我,我替你出气呢!”
“你这一扔是出气了,想过后果吗?”
落玉被我问的语塞,低头不说话,我拿过剑转身回屋,落玉跟在身后不停的询问。
“那个玉珏给你剑做什么?”
“她是不是又说什么气你了?”
……
时间过得倒是快,我整日迷迷糊糊的也不甚在意,本以为和赫钦在成亲之前是不会再见面了,却不想他来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确待我不错,可是我对他始终都是君子之交,仅此而已。
本以为他来找我只是与我说说话,毕竟我和他之间即使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天界和冥界的隔阂,让我们两个人无形之间也有了距离,但是当他拿出一对玉镯给我的时候,才知他在向我表明心意。
“相思,冥界和天界注定是不能回到以前的,但是为了你,我愿意放下一切的仇恨。”
“如果有一天我亲手杀了你呢?”我并未接过手镯,而是开口问话。
“那是我的劫数。”
“你会恨我吗?”
“不会!”
“为什么?”“辰溪如此待你,你到如今不也还是狠不下心恨他嘛。”
手镯我并未收下,但是赫钦也没有带走,而是把它放在我身旁。赫钦不知何时走的,留我一人呆坐着,是啊!辰溪待我至此,我不也无法恨他嘛!情之一字,果真伤人不浅。
回到屋子,拿出纸笔,蘸了墨水,却无从下笔,心里有太多话要说,恨得,怨的,念的,还有那至今都无法消磨得几分爱意,良久才写下一句话‘今生缘尽,与君长决;来世莫遇,各自安好。’
折好放进信封,用蜡油封了口:“来人。”
“族长,有何吩咐?”
“等我出嫁之后,你把这封信交给落玉,让她交给天帝陛下。”
大婚之期终归是要来的,一袭大红的嫁衣,用金丝绣满了绣花,裙摆拖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晃神,这真的是自己嘛?如此盛装的打扮,嫁的却不是自己想嫁的人,身为女子,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了。
因为是以天帝妹妹的身份,公主的仪式出嫁,所以来送嫁之人都是在天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仙家,按照规矩,辰溪和天后也应该要来的,转念一想,差点忘了,今日也是辰溪和玉珏的大婚,天帝与帝后的大婚,自然是要比我这个嫁与冥界之人重要。
仙界送嫁之人来到冥界,仙侍扶着我走进冥界大殿,头上戴着盖头,看不到路,只能跟着她们的牵引行动,一只手代替仙侍的搀扶,稳稳的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
拜堂行礼后,我静静的坐在新房等侯,因为怀孕的缘故,灵力受了限制,冥界的阴气对我多少有些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到不适,有些不安的动着。
“恭喜冥主大人,夫人新婚之喜。”
门口响起仙侍的道喜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低眼透过盖头遮掩不住的地方,一双黑色的靴子进入视线,站在离我三步开外的距离停留良久,房间安静的不像话,我清楚的听见自己和赫钦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头上的盖头被掀起,掉落在地,我依旧低着头没有动作,赫钦转身到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我犹豫之后还是伸手接过,赫钦却没有喝交杯酒,而是与我酒杯碰撞之后就仰头喝下。
“我知你不愿,不勉强。”
“相思,我之前问你如果没有辰溪,你是否会喜欢我,你说你会!那我在今日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
“这一世,你与辰溪终归是无缘错过了,下一世,把你的情意许我好不好?”
“……这如何说得准。”
“你只需说愿与不愿。”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