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躺在地上的甘棠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企图减少疼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太疼了,皮开肉绽让她呼口气浑身就像被开水烫过一般,疼得让她睁不开眼,甘棠只好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她知道,在这小院里,她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救她。她不想让自己更惨,更不想让陶秋霜这样的女人看不起自己!
陶秋霜抽打半日,倒把自己累着了,喘着粗气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坐在床上俯看着地上躺着甘棠,觉得没意思,看她细皮嫩肉,被打成个血葫芦也不知道叫一声,还挺倔,晾她这样也不能做什么,左手握鞭轻敲掌心,对着甘棠嗤笑:“我来这也不久,不知怎的,就是不喜欢你这不像个奴才的样儿,殿下既然将你送与我做丫鬟,你的命便是我说了算,今日这顿打,就是告诉你,本小姐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甘棠耳朵嗡嗡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身体忽冷忽热,意识越来模糊,陶秋霜可不管甘棠如何,说完脱鞋躺下就睡。
第二日,看着地上脸色发白,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的甘棠,陶秋霜略微有些害怕。早饭时,有些心不在焉,连她娘问她话都没回,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食不言寝不语,待陶良图咽下最后一口粥,开口问她:“昨日派来伺候你的丫鬟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陶秋霜支支吾吾半日,思来想去,总不好让甘棠死在自己屋里,多晦气,又怕她爹知道自己将人快要打死责备她,遂含糊回答:“她昨夜伺候不好,女儿嫌她笨,教训一下,还没起来呢!”
陶夫人率先关心起女儿来,心疼的执死起女儿的手道:“委屈我儿,出来连个丫头都没带,你要体谅爹爹,爹爹这是为我们一家活命!”转过身对着正在喝茶的陶良图道:“老爷,这殿下赏赐的丫头架子也太大,不过被主子教训一顿,起得比主子还晚,一点规矩也没有……”
“你给我闭嘴!”砰的一声,茶盖撞击茶碗的声响吓了母女俩一跳,陶良图将手中茶盖狠狠合在茶碗上,看了门外几眼,“你懂什么,如今只有我投诚过来,王爷要回京,必经河北,总归要和京里那位战一场,富贵险中求,如今这位王爷的声势倒比京里那位更胜一筹,他能把贴身侍女送来伺候我儿,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嘛?”
陶夫人思索半日,惊讶道:“难道是要我儿……”话说半截留半截,陶秋霜急得抓住母亲的袖子撒娇,“母亲,话说完嘛……”陶夫人笑着看向女儿,怜爱地抚摸她的脸和蔼道:“我儿,这位殿下是在试探你呢,好好待那位侍女,我儿以后没准能做皇后呢!”“皇后?”陶秋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能做皇后!她娘说要对侍女好,为什么?小声对她娘道:“可是娘,为什么要对侍女好?”陶夫人点了点她鼻头道:“傻孩子,听闻殿下出京时满门只剩下他,连世子都死啦,这些年,据说身边只有这么个侍女伺候,必是侍寝女子,有些信任,你待她如何便是考验你可有做女主人的样子。”“什么?那我快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陶良图听她说快把人打死了,心内大惊,抬起脚跑去女儿院中,身后陶夫人怕他摔着,紧随其后,“哎呦老爷,您慢点,别摔着!”
推开女儿房门,看见地上横躺一人,不是甘棠是谁?陶良图背后发出阵阵冷汗,这可怎么办才好?赶过来的陶夫人见甘棠满身是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心里明白女儿这是闯了大祸,抱着她家老爷哭诉:“老爷,这,这如何是好!”
“你教的好女儿,如此狠毒,她曾是王爷侍妾,服侍过王爷,打伤她,你让王爷怎么想我!什么也别说,我这就去督府请罪,你速去找赵校尉,让他帮忙寻找城内良医救治此女,等我回来!”
赵砚苏接到陶府下人来信时心下奇怪,他与陶大人并无太多交际,待听他听闻甘棠重伤,甩下手中军报直奔军医帐中。出府时狠狠瞪了一眼送信的小厮,那眼神像把刀子直接梭在小厮身上,吓得他“哎呀”一声软瘫倒地。赵砚苏这几年东征西讨打了不少仗,战场上的血气早就渗透到他每个毛孔里,别说只在内院给人当差的小厮受不了他这一眼,连身旁跟了他两年的副将也知道他此刻是真的生气了!
军医帐中,王猛带着徒弟在灯下搓药丸,看着徒弟搓得药丸大大小小样子难看,正要训斥两句,赵砚苏像阵风刮到他面前,还未待他问明何事,人已经被扔在马背上,等他再次落地,是被赵砚苏直接抗进一处房屋。看着面前脸色苍白,浑身伤痕的姑娘发呆,他现在脑瓜嗡嗡,身体仿佛还在马上颠簸,他想吐!
赵砚苏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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