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站在一旁,本欲先和一窟鬼解决恩怨,见这用剑少年英气勃,剑法之间也显得神完气足,双鬃却微微白,身后女子竟和小龙女有几分相似,心生好感之余,未免奇怪,此时见史叔强欲拼死一搏,恐这少年内力不支,衣袖一挥,叫道:“不可!”
陈远剑光一敛,扭扭曲曲似在画莲,穿过史叔强双掌空隙,点在他右胸上,入肉三分,凝住不,史叔强气力一泄,双掌垂下,面色更白,正要开口认栽,杨过袖力涌至,陈远凝神感知,其势如滔天巨浪绵延不绝,竟无破绽,当即抽剑左掌一送,将史叔强推开,右腕轻振,剑光大盛,连退三步,终于挡下,却“哇”的一声喷出血来,郭襄惊叫一声,颜歌抢上前扶着他,关切道:“先不要说话。 ? ”丢下九尾狐,左掌抵在他背上,渡气过去,觉他体内无恙,心中一宽。小狐狸疯了似的拔足便跑,闪电般划过雪地兽群,转瞬不见了,史氏兄弟大声呼喝群兽追赶,面色惶恐。
杨过目中有愧,过来道:“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陈远虽吐了血,面色却转红,摇手笑道:“神雕大侠本是好意,在下也并未受重伤,实不至此。”又对颜歌道:“姊姊,我没事的。”杨过叹道:“小兄弟剑法委实高明,大大出乎我意料。”陈远道:“不碍事的,只是走了九尾狐,史氏兄弟怕是不妙。”颜歌充耳不闻,扶他倚在树上,郭襄道:“可以再捉回来呀!”
正说间,史氏兄弟回来了,面色沮丧,瞧见颜歌,史季强本直率,怒道:“你这小丫头,为甚么放跑九尾狐?”杨过正欲揽过,颜歌站起,冷冷拔剑,向五人面前一划,积雪四溅,地面现出一道三丈长,尺许深的裂缝,群情耸动,五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倒退一步,先前虽见她捉了九尾狐,只道是轻功高明,岂料内功剑法竟也高深至此,弟已可叹,姊更可怖。
杨过也是一惊,心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年轻高手,陈远却勉力站起身来,说道:“既是我们放走了九尾狐,你们说出它藏身之处,我们再抓来就是。”五人见他虽占了场面,却不倚强为胜,更是带伤助人,史叔强更感先前援手之德,长叹一声道:“那狐狸本是我们骗出来的,经此一吓,十年也骗不出了。天要绝我,不敢劳公子费心。”陈远摆手笑道:“我虽不成器,但家姊与神雕大侠却是可以的。”杨过点头,转对一窟鬼道:“今夜有事,三天后于此再见,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鬼本就瞧的不耐烦,又闻此言,怒道:“你把我们瞧成甚么了?”杨过急切欲行,见他们纠缠不休,当即对郭襄陈远打个手势,示意捂上耳朵,放声长啸,啸声如潮如雷如震,一个连一个打在林中,激的雪落不下,群兽瘫倒,众人一个个醉酒似的倒下,只陈远、颜歌、郭襄与史叔强站着,并十几头大象,良久方歇。
一窟鬼个个面色苍白,勉声道:“阁下如此武功,不必三天后再会,我们认栽,自此退出晋地!”史季强怒道:“不是你们放火惊走九尾狐,哪有这许多事?”杨过挥手道:“各位不必如此,暂且到万兽山庄歇息,待我们捉来九尾狐再议。”当下问明了路径,和陈邱二人正欲走时,郭襄叫道也要跟上,陈远笑道:“这位姑娘深夜竟敢随生人来此见神雕大侠,必有要事,带上何妨?”杨过点头,叫上神雕,四人便行。
陈远郭襄身法慢,神雕不耐,负了郭襄,陈远便不好再上,颜歌挽了他手,却仍是身形摇晃,大大拖累了行程。杨过见此,更兼有愧,虽觉有异,却示意暂停,拉了陈远到一块大石后道:“我有一部心法,名易筋锻骨篇,能在奔行中治疗伤势,你可愿学?”陈远早闻此心法大名,知其神效,也不推辞,拱手道:“多谢神雕大侠。”杨过见这少年如此爽快,心中颇喜,传了心法,陈远问了几处疑难,便豁然而通,又问道:“神雕大侠内力如此雄浑,不知是如何练得?”杨过笑道:“南海之滨,大浪之中。”陈远不再问,当即四人一雕一路急行,到了黑龙潭,见了瑛姑、一灯大师、慈恩,又去百花谷见了老顽童,生了许多故事,不便一一叙说,直至两天两夜后,郭襄随了郭芙离开,杨过也离去了,陈远怀中风陵渡令白光一闪,消失不见,环境大变,二人出现在黄河边上。
此时旭日初升,照在大河上,碎金摇曳,颜歌瞧着陈远,笑问道:“你有多少举动是真的?”陈远沉默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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