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光至炎至正,至阳至刚,含怒而,所到之处,烤的空气一阵虚幻模糊,滋滋作响,把个周遭景物都扭曲了,颠倒西歪,不成样子,其后是一名大汉,昂藏威武,怒目圆睁,正是南天剑客,却不见江小鱼。 网
“好个燕南天,好个嫁衣功。”
陈远赞叹一声,挥一挥衣袖,挥出一团黑暗来,枯寂深寒,广袤无涯,似万物归宿,对着一扑,便似举四海而灭炉火,那至阳剑光如遇天敌,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暗呼啸而去,卷过燕南天来,裹到面前,陈远道:“燕南天,你有甚么遗言?”
燕南天已知万敌不过此人,也不挣扎,只拿铜铃般的眼睛瞪着他,大声问:“你当真要屠杀天下大宗师?”
“不错。”
燕南天又问:“为甚?”
“燕大侠,我敬你是条好汉。”陈远温和笑笑,说了一段话,燕南天睁大眼睛,颇不可置信:“此言当真?”
陈远道:“我何必骗你?”
燕南天喃喃道:“是了,你既能一招生擒燕某,也不必说甚么谎了……”又叹息一声,“为何从燕某下手?”
陈远也不急,耐心解释道:“此事需一百零八位大宗师心头精血,差不多要填上天下九成九的大高手,单单邪魔外道,是远远不够的。 你素有侠名,正可示我之决心,先杀了你,省得许多啰嗦。”
“哈哈!”
燕南天大笑,也不费口舌斥责陈远拿大局压人,情知武功练到如此地步之人,心志必然坚若金铁,自己武功不济,说甚么也没用,只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若真能成功,也算是一件幸事。”
“燕大侠走好。你一路上必不会寂寞,会有许多人陪着的。”
陈远朝他揖了一礼,一指点出,燕南天当即气绝。胸口飘出一点殷红血滴,精芒四射,至阳至阳,如一团小小太阳,瑰丽难言。荡人心魄。
挥袖卷了,陈远沉默立了一会,转望着西边一座山,平平说道:“何足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话方出口,那山后便掠出一道身影,弹丸般飞天而走,凌空长笑道:“哈哈,你是厉害。我打不过,还跑不了么!”
声震山谷,颇具功力,陈远笑了笑,一步踏出,已闪出百丈,三五步后,便到了何足道身后,伸手抓去:“你真的跑不了。 ”
何足道大惊,情知不免。一咬牙,拔剑回刺,剑音叮咚,悦耳动听。如焦琴鸣凤,清溪流石,剑光似黑而白,若清而浊,如一张大罗棋盘,当头盖下。
“昆仑三圣何足道。果然名不虚传,琴棋剑混然为一,别具匠心,清幽古雅,若是云儿见了,定然欢喜的紧。”
值这当口,陈远犹有余暇细细点评,奇异的是,他一段话不紧不慢,悠悠说完,何足道那快如闪电的剑光才刚刚奔出三寸。
“你!”何足道又惊又怒,情知双方境界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才有这般奇景,心中不禁泛起绝望之情,掌中剑光却没有停下,仍电般而去,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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