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嘛,这个是自然的”
吴妈又说:“我这里也觉得奇怪,这刚满二十的人,怎么会得这怔忡之症?这大半年前的令尚少爷何等的机敏聪慧……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瑷宁怔怔看着吴妈,渐渐低头下去说:“这府里已经有人说,是我妨着他了……”
吴妈大感心疼:“胡说,大少奶奶是何等人物,这相貌,这人品,这家世,这样的好儿媳妇求都求不来,切莫听闲人胡说,若被我听见谁这样讲,我必啐他!”
“大嫂嫂是天下最好的!我也不许人家乱说!”令彤说。
瑷宁看着令彤,又看看吴妈,觉得甚亲,略一迟疑后,她把吴妈拉过一旁,含着羞意低声说道:“他人是极温和的,白日里神魂无依的,夜里,却,却也难尽夫道……”
“这话,我也无人可说,今天看着吴妈妈亲近,像自己的妈妈一般,这才说的……”
“真到这个地步吗?如此看来,这病可得加紧治疗呢!”吴妈握着她的手道。
“大奶奶,我总觉得这病来的的奇怪”吴妈不知怎地想起之前青砚道姑写给令彤的信来,那句“手足良莠不齐”始终在她心里梗着难受,况且那日令彤受害之事至今也没个下文,她心里也终究不安……
“去找高人看看,可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或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事情头要紧,大奶奶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嗯,就听吴妈妈的”瑷宁点头。
“今儿我且去了,大奶奶有什么事只管派丫头来找我,打今儿起,令尚大爷所有吃的用的,你只让自己屋里的人来打理,这样看个几日,也许能有点好转……”
“话说,彤儿有个青砚师父,是个高人,只是此刻寻不着,她若出现我必定请她来看看!”
“谢谢吴妈妈!前一阵子忙大小姐进宫的事,都没特别照顾他,我且记住了!”瑷宁答应。
待令彤吴妈二人离开后,瑷宁回屋,令尚已经歇息。
“小念,去叫海子来”
海子是令尚的贴身仆人,和令尚同年,自五岁起陪伴令尚一日未曾离开过。
海子进来,向瑷宁行礼。
“海子,你且好好想想,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
“这情形大约有九、十个月吧!只是一开始略有些犯困,并无其他大碍,直到三、四个月前,开始说话也慢了……”
“这期间,他可曾生过病?”
“不曾……”
“婚前,他每日的膳食都是哪里做的?”
“都是世子府里的小厨房自己做的,咱们爷嘴轻,不爱荤腥,嫌别处的饭菜不干净,除了太太或者老太太偶尔送些新鲜吃食儿外,一向不爱吃外面的东西。”
“好,明日起,叫聪嫂带两个人去小厨房帮忙吧,这府里添了人,小厨房也该不够人手了……”
“以后我和大少爷的饭菜,由聪嫂来做,让大少爷也换换口味,兴许能多吃点”
“是,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