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五淡定起身,对将自己围起来的打手们视而不见,只是将手中的纸递给李汾生:“官府要是见到这个,你说他们信不信?”
李汾生疑惑接过,只看了一眼,就如同见了鬼一样,浑身颤抖。
那张巴掌大的纸张竟是一张画,画纸表面光滑,内容是李汾生提刀走向伤者的背影,而在伤者周围,李汾生那几个徒弟手拿棍棒耀武扬威的样子也各个活灵活现,任谁看了,都有身临其境之感。
徐五,不,应该叫徐望,他看着李汾生的反应暗暗得意,同时也在感叹,东家给的这什么“拍立得”真好用。
“你不会想着杀了我灭口,这事就没人知道了吧?”徐望对面露杀气的李汾生说:“你猜我同伴刚带走的是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害你?”徐望冷哼道:“我是来拉你一把。每天只在这汴梁城的烂泥潭里打滚,能有什么出息?这世上天高海阔,才是你我大显身手的场所。”
“你是李闯王的人?”
徐望轻笑一声,却没有辩解:“你想清楚了,是要去衙门赌一赌,看官老爷们是不是明镜高悬能还你一个清白,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干?”
李汾生呆立当场,左右为难。
这时徐望又补了一句:“昨日齐承差家牛人酒醉后不慎打翻了烛火,烧了一间草房。巡抚衙门为了震慑人心,将那醉汉当街斩首。”
李汾生长叹一声。闯军围城,城内官府以保持民心稳定为重,像他们这种殴杀宗室的案子,才不会管你冤枉不冤枉,到最后肯定是一杀了事。
“我李汾生幼年失怙,邻居有个武师看我可怜收养了我,教我武艺。长大后就在这市井中厮混,蒙江湖上朋友看得起,起了个铁拳无双的名号,收了些徒弟,开了这家打行。”
“如今你家主人看中我,那我李汾生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汾生从伤者腹中拔出匕首,反手又是一刀刺下,随后站起身对几个徒弟说:“大家既然一起入了局,那就谁也别落下,每人来一刀吧。”
这是要纳投名状啊!
陈易讪笑着往后缩:“师父,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
李汾生笑着点头,陈易大喜,转身要逃,李汾生窜起一步来到他身后,双手抱住陈易脑袋一扭,直接将陈易前脸扭到了背后。
李汾生松手,陈易尸体软趴趴倒下。
“还有谁家里有事,我可以代为照顾。”
几个徒弟面面相觑,最后段雷咬咬牙捡起匕首,照样在那宗室子胸前来了一刀,随后是其余几个徒弟,将那宗室子直接捅成了血葫芦。
“李馆主的打行中还有几个徒弟啊?”
李汾生看着一脸阴狠的徐望:“我晓得,定会处理妥当。”
徐望拍了拍李汾生的肩膀,“好好好,李馆主果然没让我家主人失望。”
“你尽管放宽心,我家主人也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