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一那些百姓再起波澜,你我能担当得起吗?”
“总巡可知昨日傍晚,守城官兵在曹门外擒获一奸细?”
李光壂道:“那奸细不是已经撞墙自尽了吗?”
张坚道:“那奸细是一老妇,我今日听闻后亲自去城门口看了,听说那老妇酷似庆余堂里一个嬷嬷。”
这可是大事,李光壂霍然起身:“此事属实吗?怎么没人上报官府?”
“那妇人是撞墙自尽,面部血肉模糊,围观之人也不敢确定。”张坚道:“以我之意,只需往庆余堂查明那妇人是否还在,若是不在,那办其个通匪,谁也说不出话来。”
虽然只是张坚一面之词,但是事关闯军,李光壂不敢怠慢,立刻喊来张文举,让他调来一队社兵听用。
很快,张文举便带着一队社兵来到堂前。李光壂身为总巡,执掌义勇大社,能调动的社兵也都是其中强健者。五十余人披坚执锐,杀气腾腾,比之正规官军也不遑多让。
李光壂见此皱了皱眉,这么多社兵全副武装冲进无双阁,只怕会打草惊蛇。他想了想,余城手下家丁大多在余府,无双阁内只有几个护卫和庆余堂的孩童,武力不强。
何况此次只是查探,不需搞如此大阵仗,便只带了张文举和四个护卫,其余社兵留在李府。
听说这次去是查余诚是否通匪,被余诚救过一命的张文举还忍不住替余诚分辩了几句:“几次出城袭击闯军,都是余社长麾下兴业坊出力最多,杀敌最众,他怎么可能通匪?”
张坚听后冷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时太阳已经将要落山,一行人急匆匆来到无双阁。无双阁大门紧闭,张文举上前敲门,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条缝,一个伙计露出半张脸警惕的看着外边:“你们干什么的?”
“李总巡前来探望庆余堂收养的孩子,快快开门。”
伙计不情不愿的打开门,李光壂刚走进去就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以前从未闻到过。他抽了抽鼻子,问:“这是什么气味?”
伙计为难道:“这是我们东家搞来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李光壂脚步一停:“你们东家这会也在?”
伙计道:“我们东家回府了,李老爷是要找我们东家吗?那得去我们东家府上。”
“哦,我待会再去。孩童们都在哪儿?”
“在后院。”
李光壂和张坚互相看了眼,和几个护卫在伙计的带路下来到后院,只见一圈房门紧闭,空气中那种奇怪的气味更重了。
“孩子们呢?”李光壂问带路的伙计,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大喊:“快跑!”
李光壂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伙计突然窜出去躲在墙角,随后二楼站起一排弩手,对着李光壂等人齐齐放箭。
张文举和四个社兵反应不及,身上立刻被乱箭射中,张坚听到有人喊“快跑”后登时一个激灵,将李光壂扑倒,倒是躲过了箭雨。
趁着弩手上弦的空当,两人抬腿就跑,却见来路已经被十几个全套甲胄手持长枪的士兵堵住,在这群士兵后边,站着据说已经回府的余诚。
余诚对着两人微微一笑:“李总巡,张纪正,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