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兰细想着,心思斗转道:“你说对了,我是从外地来的,到你们这来,是为了打听一位绣娘,着绣娘之前给我爹绣过东西,成品极佳,我也想来找她绣个锦囊什么的。”
“哎呦,找人啊,问我就对了。”店小二十分得意的说道:“我可是这沭阳城中有名的包打听”
“是吗!”风铃兰故作惊讶的看向这店小二,看了一会儿又有些泄气道:“不成啊,你才多大岁数啊,我爹可是十几年之前来的这里,你定是不知道的,哎……”
“客官,你可别小瞧了我,这城中事,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呢?”店小二说道:“你且问,我要是说一句‘不知道’,我就把我这名字倒过来写!”
“啧,这样啊……”风铃兰神神秘秘的看向店小二,说道:“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十娘,针……还是线来着……”
“哎呀!针十娘!”店小二激动的一拍桌子,随后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当年针十娘他们家的大火,可是惊动了整个姝阳城啊……”
“哦?小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风铃兰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不如……咱们详细的说一说?”
“哎呦,就等客官您这句话了。”店小二将房门掩上,悄悄地将银子揣进了怀中,笑道:“针十娘,是十三年前死的……”
“针十娘以刺绣谋生,在街头巷尾都是小有名气的,找她做活的人很多,十几年前的那个时候,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肯定也有很多!”
店小二眉飞色舞的说着,风铃兰只淡淡的垂着眼眸,端得一副仙子得模样,推了一杯茶给店小二:“小二哥,坐下说吧,你站着,我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唉!好!”店小二何曾受过这般美女得青眼,现下已然兴奋得找不着北了,竟然真的坐下来了。
风铃兰柔声问道:“小二哥,这都是十多年前得事情了,你又未曾见过,怎么知道会有风言风语?”
“嗐,这有何难,一个姑娘家,二十好几了没成婚,倒是带着一双女娃娃,这等有悖女子贞洁的事情,放在哪里都是要被议论的。”
“哦,一双女娃娃啊。”风铃兰装作饶有兴致。
风铃兰端起茶杯,从容的抿了一口,这双女娃娃,应该就是宛兰秋和宛兰春。
风铃兰继续说道:“哎呀,十几年前那会儿发过饥荒,流民也多,这两个女娃娃,其实未必是针十娘亲生吧。”
店小二叹息了一声,道:“谁知道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总是喜欢听寡妇生子的乱桥段,谁在乎哪个善人收留了谁家的孩子呢。”
风铃兰不言,一双形状如杏仁一般的眼睛看向店小二,直看得店小二心头发酥,说话如泄洪一般喋喋不休:“要说这针十娘,实在死的奇怪,冬日里的,他们家的一间小木屋忽然就着火了,两姐妹倒是跑出来了,之时针十娘被烧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查了几天也查不出是何人放火,最后衙门也不管了,就说是意外,草草了事了。”
“听起来……也不是很离奇。”
“离奇的不是大火,是传闻,那针十娘的身上……有三十几道刀伤参差不齐的,似是泄愤一般的,就算人被烧焦了,仍旧能看到那狰狞的口子。”